“不提了，以后我们都好好的……”

    但愿如此吧。

    第100章

    那晚卓开车送我和宝宝回家，我久久不愿意离开舞台，我以后还想和合唱队在一起。

    我们合唱团的很多同志也都舍不得，相约以后每周都固定排练，或者相聚。

    真好。

    晚会结束的时候，我看到观众席后面有一个穿着驼风衣的男人，他着灰的围巾，慢步走表演大厅。很奇怪，我明明还没看清楚，就直觉那个男人一定是李温，我曾经的主治医生。

    我终于记住了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我老公还在和我说话，我却飞奔过去，大喊：

    “李医生！李医生！李温！！”

    那一刻我觉得我治愈了，我想起了很多东西。我想起他给我剪发，想起他给我糖，想起他送我小兔玩偶，我不要，丢了，他又送我小狗玩偶。我想起他曾经对我说：

    “恶不知原谅，但人类可以。”

    我曾经是恶，不我有多少理由犯那些错，但都改变不了我是恶的事实，我变成了和施暴者一样的人。没有他的帮助，我不可能从渊一步步爬上来。我飞奔到他边，他也顿住了脚步，回看我。

    那一刻我激动得想哭，我难过又开心地抱住他，他愣了愣，又像从前那样摸我，安：

    “你今晚很。”

    “呜……呜……”我难过地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哭什么？”他笑。

    “呜……李医生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我也不知抱着他哭了多久，大概有几分钟，他将我轻轻推开，我丈夫抱着儿走过来了。卓表很难看，我一直在抹泪，估计妆都了，变成了一只丑猴，李医生将手帕递给我，还是很温柔：

    “不哭了，杨杨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我又被他哭了。

    我老公将儿放到观众席座位上，将我搂在怀里，那一刻我不知为什么，特别特别难过，特别特别想哭，我不停对李医生说谢谢，他刚开始还说这没什么，这是他当医生的本职，后来他就不说话了，一直安静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我大概哭了十多分钟吧，终于哭够了，卓忍无可忍，警告我：

    “老婆，我的好脾气是有底线的。”

    他真是太讨厌了。

    李医生还是在我哭够之前走了，他默默看了我好一阵，对卓说：

    “先生，以后不可以再打他。”

    卓冷哼了一声：“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