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江山，而是张灵御的命，汪染不是投敌叛国，只是帮我杀一个仇人而已。百姓只是需要一个安居乐业的国家，至于君王是谁，那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墨国本来就是汪氏一族的，张家兄弟篡权夺位，绝非明主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其他人也是居心不良，可是至少不会像张灵昭那样残暴统治，会让百姓过上平静的生活。关于轩辕境和杨珏，想必你也听过不少关于他们的事，他们两个是怎样的君王，你也该有一了解，绝不会是张灵昭那样的君王。”

    顾晓凌不得不承认，沐稳的话很有说服力，没有任何欺压和势，只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足够让人将事的前因后果都想得很清楚，并且心甘愿的打开心扉，完全顺从于他的思想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只是想要张灵御的命，不会伤害墨国的百姓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，只要张灵御死亡，那么墨国就群龙无首，那些士兵也不用再血成河的打仗，我们也不会造成无辜的牺牲，这是最好的结果。”沐稳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，晚上你将我带到外面，我弹一首曲，你用力帮我扩散去，需要你耗费一些力，在方圆几十里，染儿若是听到，应该会来相见。”

    沐稳往外走：“好，你养好，把饭菜吃了，然后休息，晚上我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等一，皇上是不是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这里是桑吉城前方的炎国军营，汪染就在桑吉城里。张灵昭已经死了，汪泽谧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不可以见皇上？”

    “不可以，他不好，张灵昭禁锢他的时候给他用了一些损害他的药。”

    “能治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慢慢调理。”

    沐稳走营帐之后，望着远山坡上漫山遍野的格桑，目光清寒。

    这就是沐稳跟汪染的区别，沐稳如果要留一个人在边，就会让他真的成起来，哪怕一路是鲜血是荆棘，也决不允许他继续那么纯真。

    在汪染看来想要保护的纯真，在沐稳看来却是可以害死一切的愚蠢。

    只要顾晓凌到时候将汪染引了来，那么顾晓凌将来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亲手害死汪染的人。他只要稍微动动脑，就该明白沐稳这样的人哪有他所见的那么随和淡然，哪会那么好相的跟他浪费那么多。

    虽然他本没法拒绝，因为沐稳有无数个可以威胁顾晓凌的筹码，不是告诉汪染杀害淮王府满门的凶手，还是汪泽谧的命，亦或者顾晓凌的命，再或者汪染假死背后的秘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