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了他之后该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你那个时候真是惨了沐稳，生死都成了小事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那个时候整天脑里都是他，开心不开心，也全都是他。”

    沉夙叹了一气：“你带我来这里什么？怀往事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我是来看看曾经的我是什么样的，现在的我，经常会忘了自己当初的模样。一路往前无往不利，现在却不得不停脚步，所以我想回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看到了岁月的残忍，以及命运的残忍。沉夙啊，九年前，我在墨国皇里和谧儿说，我的终极理想就是坐拥江山怀抱人，我现在全都有了，可是，我却开始羡慕过去的那个我，什么都没有，却每天都很开心。”

    沉夙明白杨珏现在的艰难，万千士兵和百姓的希望都在他上，他成功的一路，所有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，一旦他失败，所有人都不会留。

    “以前总觉得，当一个好皇帝很简单，让大家都有饭吃，有衣穿，不要贪官，不要酷吏，整个国家兴隆太平，天地大同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才明白，单纯真好，可以把所有人和事都想得很好，自己也会很好。现在，一睁一闭，全都是烦心的事。边没有真心懂你的人陪着，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变成了现在的困局，无知的往前冲，最后又空虚的惨败。”

    沉夙沉默了一会，然后说：“你将陆珺琛召来吧。”

    杨珏一笑：“跟琛儿没有关系，又不是他在就能有什么改变。他虽然与我自幼相识，但是我的很多过去里是没有他的，他不是我想要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担心沐稳，但是连泓柯也一起离开了，沐稳不会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沉夙，你永远不知他们那些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，也永远不知他们一步会什么事。延沂一直很相信张灵御，所以导致了延沂变成后来的样。连泓柯也不是什么好人，他们之间的义，有时候很奇怪。”

    沉夙望着杨珏：“你何尝不是他们那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我们都是一样的，但是他们是天才，我最多算人才，他们是与生俱来，而我是后天培养。世人大多数跟我一样的，我也算是幸运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想放弃了？”

    杨珏角一扬：“我从来不是会在困局中放手的人，即使要放弃，也是在最好的时候放弃。何况，即使要放弃也要一个理由，难不成是没法前所以放弃吗？我还真不这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当为了沐稳而放弃，他不是给你们定了约定吗？现在这个时候放弃是最好的，至少你还可以得到一样，而不是一无所有。”

    “沉夙，其实，我早就一无所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