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帝都保持良好的关系，这是最基本的事。”

    真，凤景南一见明湛笑便想到二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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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阿宁，咱们谁跟谁啊，我看你可没把自个儿当成客。”

    “我把盏，阿宁布菜。”

    凤景南酸倒了满嘴的牙，角还是不易察觉的向上一翘，拿着架，“哪里，你有话都跟别人说去了，我自然也没话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凤景南琢磨让御医给明湛开些治嗓的药。实在太难听了。

    凤景南慢慢品着一盏六茶山的潽洱茶，斜倚在榻间，腰上搭了条锦蓝暗文锻面儿的薄毯，并不说话，这是明湛自己惹的麻烦。

    这等程度的拒绝，自然不能让明湛退却，若是凤景南没话说，怎么会让他到书房呢。如今不过是想拿一二罢了，明湛试探的问，“父王是怪我给皇伯父写信吗？”

    魏宁忙捧来一盘酸角糕，赔笑，“表哥尝尝，这是今儿刚的，我看天气好，约了明湛在园里弹琴赏景，还命人了酒，厨备了小菜，一会儿就能呈上来，不如我们陪表哥喝一杯。”

    明湛嘿嘿笑了几声，“我要是没自知知明，也不能来找父王您商议哪。莫非您还以为别人给我儿好，我就乐陶陶不知东南西北了。您也太小瞧我了吧，这还没见着兔影呢，哪能就把鹰放去呢？”

    不过这番话却让凤景南听得无比熨帖，既然明湛还算明白，倒让他了一番决心。

    明湛也不是个没的，跟着凑趣笑，“是啊，父王，咱们好时间没一块儿喝过酒了呢。”咳，由于上次酒后事故，明湛和凤景南心理都留了不同程度的心理影，提起酒，两人颇有些不自在。比如，凤景南就习惯的摸了摸上次被明湛用爪挠过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我也这么想。”明湛摸摸没儿的，思量，“那我也没错什么，皇伯父自然不会因为我一封信就突然有了让我在帝都住的想法，他要是早有打算，总会找机会开的。”

    午膳后，凤景南顺将明湛拎到书房，给他瞧了凤景乾的信。

    明湛倒是没跟凤景南客气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儿，当然，他也不是外人。起坐到榻沿儿，明湛无比亲谄媚的问凤景南，“父王，你说我该怎么办呐？您特意到宜风亭找我，肯定有话跟我说吧。咱们亲父，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？”

父拌嘴，来大理寺陈冤的理儿。人家打断骨连着呢，他跟着搀和什么劲儿。讨好一个，必然得罪另一个。

    明湛跟魏宁说相声似的，把凤景南的脾气消磨光了，三人兴兴在宜风亭用了午膳。

    明湛没想到魏宁这万金油还有如此气的时候，捂着嘴嘎嘎嘎的笑声来。

    “难得你有自知知明。”凤景南稍稍满意，虽然明湛跟他不太亲近，不过他也不希望明湛与帝都掏心掏肺。哪怕明湛天纵其材，若是心向帝都，只这一条儿，凤景南便不能让他如愿。

    “四公，我远来是客。”

    魏宁察颜观，笑，“明湛年纪小，就让他为表哥把盏。”

    瞧瞧，他哥在明湛边儿都安排的什么人，一个玻璃珠魏宁，一个就是他那狐狸哥，跟这么俩人在一块儿，难怪明湛越发，得意时还会像鸭似的嘎嘎嘎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