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他贩私盐的诀窍呢。”明湛并无隐瞒，“他还没来的及说，二皇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苏幸忽地一声笑，“都说天乌鸦一般黑，果然是真的。二位贵人即不齐心，不妨分开提审苏某，倒省的一番官司。”他本草莽，因颇有手段，走上贩盐之路，又素会投机，纠集一帮氓地痞了打手，自认是个草莽英雄，听着明湛与凤明澜你来我往的推诿对话，忍不住言相讥，不大的睛却亮如辰星。

    凤明澜已颇有涵养，并不理会苏幸的挑衅，只看明湛行事。

    明湛笑了笑，转温声对苏幸，“你如今是阶之囚，我与二皇却是能主宰你生死的人，你跟我们叫劲儿，真是傻缺。”

    听到“傻缺”二字，凤明澜忍不住一笑。

    苏幸此人，混迹市井，学识心自然无法与明湛、凤明澜相比，不过，他也自有一，桀桀怪笑，“贵人不是还指望着从我嘴里问私盐之事么？我既不说，想必贵人也不会这么快将我斩的！”

    明湛歪了歪脑袋，对他，“第一，我虽不能将你斩，不过倒可以给你动动刑，打板、钉手指、老虎凳、辣椒，这些都是寻常的，还有些厉害的，得专业人士来讲解了，譬如用铁钳将你上的骨一块儿块儿钳碎。第二，就算你能熬得过酷刑，你有父母妻儿没有？你不招，还可以同样的刑罚在他们上过一遍，就叫你在一旁端坐观赏。过样你会不会招呢？或者，把他们一片片的切成片，放在炉火上烤熟了，喂你吃去，你受不受的了呢？”

    苏幸脸上一白，明湛笑，“这些都是轻的。贫不与富斗，民不与官争。苏幸，这个理你要明白。当然，你嘴里有我兴趣的东西，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要胁我。你如今是案板上的鱼，我愿意与你，你应该觉得荣幸，这个机会不是谁都有的。相对的，你要哄我兴才是，我兴了，让你免受之苦，不株连你的父母妻儿，或者让你速死，这都是你的造化。”

    “你应该庆幸，你还有些许用。不过，我实在不能理解你这不理智的试图激怒我的法。”明湛无法否认，凤景南对他的影响如此之大，他现学现卖，全都用在了苏幸上。他款款起，端足了姿态，安静的看着苏幸苍白的脸，“你应该反思一自己的境了，苏幸。不是所有人都有我的好，也不是所有人都不与你计较你的无礼。”抱着瓜匣，转而走了。

    凤明澜自然不会留，随着明湛离开大牢。并且，他决定，要送给明湛一个大大的好。

    93、忐忑

    时光总会在不经意间改变许多。

    例如凤明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