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在了当场。

    茶短发的外国青年一黑呢风衣加铁灰烟筒，拖了个大的贴满各标签的金属行李箱，风尘仆仆地着气。

    “飞机延误了，等了很久吧？重新介绍一，我是麋鹿，你是大鱼对吗？”

    青年调整着自己急促的呼，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笑，一双灰蓝的睛澄澈又邃，定定地看着郁峥，略带港腔的音扑面而来，但明显说话的主人很认真，试图把每个字都说清楚。

    “路易？”郁峥诧异过后一时哭笑不得，心里思绪急转，看着再熟悉不过的脸，意识喊了这人的名字。

    其实他潜意识里想过是这人，但越想越觉得离谱，反倒钻了死胡同，忽略了很多明显的可能。

    “诶？你怎么知Stakes上面是我真名的？”青年没心机地摇摇，“我还没正式向你介绍我自己呢，看来是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郁峥一怔也很快反应过来，借驴坡地回答，“路屹是你真名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才从我国文老师家过来，这个名字就是她在我小时候给取的。”青年拖着行李箱，另一只空着的手从郁峥肩膀上拿，友善地往前一比，“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，我没想到你会来机场，真是谢谢了。延误落地之后开手机才看到，抱歉了。”

    郁峥在一旁低着，跟着路易的脚步往前走，“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鱼。”青年突然喊着郁峥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郁峥抬，不知这位前任冠军一步要什么。

    他心里被乎意料的真相得措手不及，隐约觉有些尴尬和狼狈。然而熬过了第一，心里慢慢升起的好奇就覆盖了浅淡又莫名的恼怒。

    他之前关注路易都是通过对局视频，即使现过他的声音，也是英语的只言片语。事实上他只关心他的作技法，对这个人的生活和格不求甚解，机缘巧合人就在前，郁峥便觉很是新鲜。

    “我知你年纪不大，但是我没想过你这么显小。”路易里透着些不好意思的难为，嘴里还在斟酌措辞，“……你成年了么？如果不方便说，我能理解……”

    “成了。”郁峥打断了路易的支吾，看到青年脸上松了气的表，把脑海里各与厉害、城府等相关的词全摘掉，一言难尽地为这个青年上了一个卡通狗，“我叫郁峥，有字边加包耳旁的郁，峥嵘岁月的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