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五，测服数据全清零。”郁峥慨一声，“测服里六千分一朝回到解放前，正式服也才到四千分段，用来直播还是不太够看，我得腾时间冲一冲，别到时候主播邀请赛的时候，账号还是中游准。”

    路易一喝着冰啤酒，间或无声地打着小嗝，“主播邀请赛？”

    “Stakes官方主办的，邀请了SAM频的各个主播去湘城打友谊赛。我原以为只包括和平台签合约的主播，没想到自己也能受邀。只是不包吃住，都要自己安排。”郁峥解释，“你在华国呆多久？我可能去个三五天，就没办法和你一起了……或者是你兴趣的话，一起去也可以？那儿有很多小吃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？”路易神认真地问起，“湘城，是隔省份的中心城市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郁峥，“怎么了？以前听过吗？”

    路易沉默片刻，放了酒瓶，“不，似乎是一位故人的故乡，我从百科上看来的。这次来华国，也本想去看看的。我一起和你去吧？”

    “一个故人？”郁峥有些意外，因为湘城恰巧是故乡，是他还是那个何指导所记的故乡。即使是在十多岁时为了逃离父亲的控制而慌忙离开，这座城市在他的印象里依然鲜活而。

    “一位死去的指导，生前很厉害的。”路易兀自笑笑，语气遗憾又释然，“其实是一个从未说得上话但很值得尊敬的对手，是不是不能用中文的故人来形容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或许可以。”郁峥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，心底涟漪渐起，鬼使神差地开了，“……你说的是，冰熊的指导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他？”路易回，神很是惊喜。

    “略有耳闻。”郁峥听着自己四平八稳的声调，“你为什么会对他……会这么有印象？”

    “三年前的夏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他在非转职的突围赛，就想着要不要去试试职业选手。然后在那年夏天，我在职业赛场上遇到了，平不够输在了他手里。”路易重新拿起酒瓶，修有力的手指拽在瓶颈晃着。

    “第二年的夏天又狭路相逢，我想和他搭上话，颁完奖就找不到他，后来听别人说那时他有急事，连冰熊庆功宴都直接缺席。我想着第三年一定要搭上话，还要从他手上获胜。最后终于赢了，但是也没搭话机会了……是不是很遗憾？”

    郁峥低听着路易慢慢说，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芋圆抓挠沙发的细碎声响，以及路易不复以往开朗带笑意的沉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