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把脑门上的汗：“你真的要去里面？”

    伍栋扯了嘴角：“我当着这么多人面说的，难还能开玩笑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那什么……”菲利普压低了声音，“你会死的，连秋叶都受不了，你怎么可能……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，杜兰克去转了一圈不是安全回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菲利普着急：“你说实话你心里真这么想吗！”

    伍栋扭过去，避开菲利普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你看着我！”

    菲利普拽他的胳膊他转回来，伍栋又拧得不行，两个人就在走廊上拉拉扯扯，路过的人都投以好奇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你看哪呢！把脸转过来！”菲利普火了，就没见过这么别扭的人！

    伍栋也火了，就没见过这么烦的人：“别拉我，你怎么这么烦呢！”

    “你还敢说我烦？”

    伍栋冷着脸：“现在战争这么激烈，这么危险，你赶回老家结婚抱儿去！”

    菲利普差抡拳：“你说什么，你敢羞辱我？我是怕死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不就是了？难因为可能会死，我就不去尝试了吗？就要躲在秋叶后缩乌了吗？这不是一个理吗？”

    菲利普被他噎了个半死。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，这哪能是一样的，一个是与死亡共舞，凭借智慧和勇敢尽量减少死亡，而另一个几乎是直奔死亡的怀抱而去。

    菲利普抹了一把脸：“你不能因为你……你这样了……就不珍惜自己的命啊。”他上上胡比划。

    伍栋的呼又沉又缓：“我见过无数像我一样的人完全化失去理智，有不少还是我亲手杀死的，很多时候我都在想，其实我杀死的不仅仅是一个同类，还是我的未来。摆在我们面前的本来就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，但我们的价值也正是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菲利普默然不语地看着伍栋，光，他青黑的脸如同墨染，勾画带有棱角的线条，一张俊朗的脸因此而冷狰狞，但菲利普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恐惧。

    “你们在为活着的人战斗，我们在为死去的人战斗。”伍栋黑黝黝的睛不见底。

    菲利普一气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伍栋挑了眉角：“什么对不起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对我过去说过的一些不恰当的话表示歉意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伍栋本就不在意这些，“没其他事我先走了，我还需要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