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琛轻蹙着眉，边安抚男孩边问，“爷爷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或者神吗？”

    正是因为这样仔细回忆，过了一开始的警惕后，老人有说不上来的滋味。

    当时小胖指的症状……全说中了。

    见爷爷沉默，裴琛心底一寒。

    “小宝，告诉哥哥，爷爷是不是真的有这些症状？”裴琛轻柔的话没一丝攻击，他的弟弟就如同易碎的瓷，经不得外界的风雨摇动。

    平时小宝是个很乖巧，乖巧到几乎没存在的孩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那个在火车上的少年真的全说对了，导致心的恐慌小宝是不可能这样的事。

    从小与爷爷生活在一起，小宝虽然才六岁，但却比大多数孩都聪明，当他意识到黎语全说对的那一刻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世界崩塌。

    小宝就像一只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被雨淋而瑟瑟发抖的鹌鹑，蜷缩在后排角落，不回答也不说话，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。

    真的是巧合吗？

    “先不回去，我们去中医院。”裴琛在瞬间，了决定。

    *

    [还痛吗？]

    [没事，我又不是豆腐的，糙的很！哪有那么不经摔。]黎语无所谓的笑了，拎着包就随着人走向的地方。

    冰敷了一路，睛的红依旧没消退，但也没刚开始那么痛，只是睁的时候会刺激到泪泪自动涌来，黎语眨了眨，又闭目养神了一会才好些。

    再痛的经历都有过，他没有三号想的那么脆弱。

    虽然黎语的语气很平淡，但三号不知为什么酸酸涨涨的，是不是疼过太多次，才会有现在这样的觉悟。

    黎语站在扶梯上往看，猛然睁大了。

    在票站着的少年，抱着一个孩转；离得有些远，少年朝着车站走去，只能依稀看到他的淡影。

    黎语飞快穿过人群间的空隙，前世二十多年的追逐影像在脑中替行着。

    中途似乎撞到了人，但他没有看，脑中一刹那空白，他听不到三号焦急的喊声。

    到了票，早已看不到人。

    是看错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