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，居然快地承认了，“不错。”他抚过那柄锋寒的“崖杀”，“我想了几天便明白了，数年之间的滴忽然清晰无比。我拒绝了倾裳，我假死驱毒，不过，未曾想到的是——不过短短三年，他已经娶妻生，当真——世事难料不是么？”

    明微皱着眉，“这么多年，你没有想过去看他？”

    “曾经远远的见过几次，他既有了佳儿幼女，又有贤妻相伴，我又何必现，不过一场笑话罢了。”

    明微叹气，“师兄，你当真甘心么，不曾后悔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年华虚度么？”薛明崖微笑，“所以，明微，无论如何，你也不能如我一般。”他冰凉修的手指抚上明微的眉，“明微，时光匆匆，你虽是不老的，但是错过的人错过的时间，想追回来却不可能了。不过——短短几十年罢了。”

    明微垂眸，睫投一片暗影，角的笑俏自然，“嗯，我知的，师兄。”

    他眯着看渐渐昏黄的天，笑，“师兄，我还需要去赴约呢，回见~”

    *****

    麓山之虚妄镇中，叶微空独坐，面前一坛酒，独斟独饮。

    “主人——”蓝烟终于还是忍不住开。

    叶微空执杯的手微微一顿，“嗯。我知，只喝完这坛。”

    蓝烟垂眸，“薛总有代，主人的伤毒还未好透，最好不要饮酒。”她瞥一包扎地七八糟的叶微空的手臂，只轻轻地。

    叶微空皱着眉，一饮而尽杯中酒，觉胃一阵痉挛，但是很快被他忽略掉了。

    “蓝烟，酉时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是——”她瞧了瞧外面的天，“主人，不回虚妄山庄去么？”

    叶微空默然，许久才，“还不到时间。”

    蓝烟犹豫了一会儿才，“主人既明知是借，为何还是来了——”

    “嗯，借么？”叶微空眯着，看着最后的暮落在窗棂上，“是啊，不过真是个好借，而且恰好今日才告知于我，显然是想遣我离开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