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再无一个愿意我的人。

    平静了一心绪，我对陆青繁说，“我不回去了，老见了我这不孝，恐怕更快蒙主召唤。一切还请你多劳心。”

    陆青繁死死的盯着我，“裴即玉，你的心到底是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心？快死的人还要什么心。

    “玻璃的，晶莹剔透，价廉，你若想要，我可免费送你一颗，反正我有的是，又不值钱。”

    我从座位上站起来，再也不看一被我激怒的陆青繁。

    回到公寓，昨日被我翻来的衣杂的堆在房间里，活像遭了贼似的。

    我忽而起了耐心，弯腰一件件拾起，叠整齐，放好。

    空的旅行箱始终没有填满，原来我需要的这样少，不过几件衣裳，若书本。

    其余的都可留。

    我靠着床边坐，环抱双膝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疲倦似从天而降，让我心都沦陷，一蹶不振。

    裴即玉，你这个人，多又弱，而且天真任，怎么得到幸福。

    不如早死早超生，记得辈学着聪明些。

    我在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。

    陆青繁是我第一个喜的人。

    他是我父母的养。

    那时我年幼，七八岁光景，母亲仍在世，父亲还不曾变得严厉苛刻。

    年华仍好，日月正。

    陆青繁大概有十岁，穿破旧的短衣短，在外的胳膊和上有乌青伤痕，发如被驴啃。

    母亲站在他后，对我说，“即玉，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哥哥，他叫陆青繁。”

    我在房间里玩，回过来看见他，便开心笑起来。

    第一次见面我就喜他。

    他却沉脸来，抿着嘴，狠狠瞪我。

    他以为我瞧不起他！

    陆青繁从小就多疑，既自卑又自尊，却从不自信。他永远冷着一张脸，喜怒不形于，可我偏偏喜他。

    温柔的母亲去世之后，他变得更加沉默，脸上似带副石膏面，喜怒哀乐都是假的。

    他因寄人篱而竭力隐忍，我忍不住怜惜他，于是加倍对他好。

    谁知却把他得更远，我一步，他退一步，真叫人灰心丧气。

    第6章 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