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告辞。

    “现在我知你仍有呼，表哥可以安心来探望你了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想到陈尔信会来，我止不住。

    孟斯齐替我送郑宜家去，回来后他说，“你与郑小很投缘。”

    “的确一见如故。”

    “我嫉妒她。”

    我笑，“她是终生挚友，你同她怎么能一样。”

    这一句话他听。

    看他心颇好，我小心问他，“何厉与陆青繁仍在外面？”

    孟斯齐立即变脸，“你还问他们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将他们当成仇人，我生病又与他们何。”

    他不响，仍皱着眉生气。

    孟大医生任起来也如同小孩一样不讲理。

    “可否帮我叫何厉来？”

    孟斯齐坐着不动。

    我无奈，“总不能让他们两个在外面一直呆着，这像什么。”

    孟斯齐总算肯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一个人应付，你放心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孟斯齐去不一会儿，何厉走来。

    我立刻看到他嘴角一小块青紫，原来挨揍的是他。

    何厉坐在床边，默默看我。

    神不似平时那么锐利，叫我一时不太熟悉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知的？”他终于开问我。

    我略略回忆一，想起来，“你是否记得由此我们在医院相遇。”

    就是那时，也不是很久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同你说过，你不相信。”

    我说过我是孟斯齐的病人，那时他并不相信。

    人总是这样，宁愿认为谎言更加可信，因为真相从不丽。

    “你没有说你患癌症！”何厉激动起来，“如果你早早告诉我，现在不会是这样！”

    他脸苍白，慢慢垂脸，“你若早说，我不会那些混事，我会好好珍惜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这样，那会是怎样？”我平静看他，“不到我将死之际，你就不会珍惜我。这样的珍惜，我要来何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