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，我跟着婶婶伺候叔叔也行，待我大些，婶婶替我寻个人家嫁了也行。”雪雁笑，“婶婶你同我好，我才同你说实话，你八字真个不错啦。窦家最是大方，待众人都好。你要换个人家妾，不定遭多大罪呢。朝打暮骂的不稀奇，打死的都有。说是律法不许伤人命，真有事了谁？便是有娘家的要告，不过打发几两银。论起来，今日来的打行，当场打死的不算，这等抓到了的都要送官。可咱们家从来自行杀了，这州城里来来回回的官员百姓，谁又说个不字？众人还夸咱们嗲嗲有手段呢！”说毕，又笑嘻嘻的，“婶婶果真不醋我，我是不想去的。婶婶果真醋我，看在咱们好一场的份上，别卖了我就成。”

    平波摆手：“你呆着就呆着，我才懒的醋你。”她才十五岁好么，这时候生孩要命的！

    雪雁却又笑：“醋也没甚，原先三婶还醋我呢。”

    平波没好气的：“那你醋不醋她？”

    雪雁摇：“我算什么东西，哪里敢醋旁人？也有想不开的丫，可她们越是这样，主家越嫌她们笨，就越得不了好活计。你看珊瑚贝壳何曾醋过你？胡婶婶倒是醋的满院都知，可她是正经八百的妾，原也能醋。你和婶婶都似心广的，看着更稀奇些。你是不知，当年大伯想纳妾，大伯娘恼的把大伯打的差不来床。大伯只好死了心，一时有火了，或是外找娘，或是找丫们，再不敢动了。”

    平波：“……”原来古代“不动”是这个意思……

    雪雁轻笑：“婶婶年纪小，这些事不知也寻常。看天不早，到了该吃晚饭的时节，我们回吧。”

    平波：“……”雪雁你太淡定了好么？她是不是穿到假中国了？

    第13章 圆房

    平波摘了一兜莲蓬，带着雪雁回到家，练大嫂已经走了，只余练还在陪着女儿说话。平波把莲蓬给珊瑚：“你同贝壳剥着吃。”

    珊瑚笑：“没人拦着你摘莲蓬？”

    平波疑惑：“不许摘的么？”

    珊瑚：“也不是不许，你是主人家，摘两个吃不打，一兜回来，事的嫂嫂们可不饶人。敢是他们今日没人当班？”

    雪雁噗嗤笑：“哪能没人当班，她们年年替主家卖莲蓬，自己不知捞了多少好，看的比珠还真。我们才上船的时候，莲叶一动，她们就来了。一看到是我们，又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