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，默默的把零件组装好，推到窦向东面前：“便是如此了。”

    窦向东摸着胡须笑：“好，好，这个纫机好。想的巧，的也巧。送我可好？”

    平波嘟囔着：“你们男人好不要脸……”

    窦向东笑：“我不亏了你，你把图纸与我，我开个铺，给你两成的利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平波怔了怔。

    窦向东继续游说：“你别说阿爷小气，只给你两成。铺、销路，都是要钱的。你这个纫机，大件怕也费事，小打小闹的，一月能挣一百两就到了。百来两银我不放在心上，可如今族家里没了人，族里公推我族，我便想着置个营生，好贴补族里的。一年来八百来两，不独够在岛上开个族学，还可在年补贴那些穷困富。正巧你想了个新样，不占族里原先的财路，我两个伙计替咱们家里赚了名声，你又得了实惠，岂不是两厢便宜？”

    平波郁闷的：“我原是想同一齐赚脂粉钱的……”

    肖金桃也不丈夫抢了她儿家的好，忙：“你也是，跟他们小娘磨牙。你一年上哪不到千儿八百两银，还勒掯媳妇的零钱。她可怜的，上一个铜板都没有，还是前日我现给了她一个荷包。好容易想个赚钱的路，她们妹两个手里也宽裕些。不是我偏帮着老二，老大和老三的岳家都还算能为，只有老二家那个样，莫不是偶或想买些什么东西，还往我这里讨不成？我倒无所谓，只怕老大和老三都怪我偏心。”

    窦向东笑：“你真当我占便宜？她们两个，一个文雅过了，一个躁躁，都不是生意的料。我方才说的一百两，是将来成了的数。最开始，一月能有二三十两就很好了。你要不服气，我给她两成，再给她一成，算她纵着你上房揭瓦的功劳得的，她们两个尽够使了。赚钱是男人的事，没有了胭脂粉，找男人去要，哪消的她们心。”

    平波：“这话我要驳一驳。”

    窦向东：“怎么驳？”

    平波：“老话说，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，老倌有还要伸个手。我自己有钱，老倌欺负我的时候，我才敢骂回去。不然我尽憋一肚气了。”

    肖金桃笑：“你老倌甚时候骂你了？”

    “才就骂我了，我再不受这个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