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纳闷，肖金桃问：“留她有什么好？”

    窦向东环视一圈, 挥退仆从, 只余自家人时才：“我们先上的程知州的船，一直与洪让不对付, 却是不知他们不对付的。州距京城千里之遥, 京城什么景况两一抹黑。程家洪家皆为世家大族，里多少弯弯绕绕是我们不知的？便是那个妾什么都不知, 既在大家里活过, 便知世家规矩。如今我们了官，一应礼仪应该立起来才是, 不然岂不叫人笑话？”

    平波：“我没想的如此远。洪家在咱们家手, 不知有无, 须得留个人来问话。倘或只是妻妾之争，我们家又不缺饭；倘或有别的计谋，就是赚了。哪知我一说, 洪太太当即应, 看来我是赌输了。”

    窦向东笑：“你的好, 有备无患方是我们家的行事。不过一些布料粮，待她缓过来问过话，没什么就赏你丫使唤好了。横竖家里了官要添婢，什么人不是买，平白得了一个，不亏的。”

    肖金桃方反应过来，一拍大：“很是，明蕙，你赶去找个尸首。再去找个熟惯的梳娘，叫她对着窦家的妾的模样，给尸首画两笔，妆的像人才好。”

    平波想了想：“我觉着今日的人定会画画，叫她自己画，岂不是更像？另，人是个跛，要的手脚多呢。”

    窦向东见平波机，真是的不行，他要养个这般孙女，定不放家门，留在家里坐产招夫。如今的是次的妾，总觉得心中不安。妻妾如天壤，说的不止是地位，更有担当。死了男人，妾连百日都无需守，何况这般没有婚书的妾。可若是此刻就抬举她，怀望的脸上又不好看。想了一想，且先叫练竹哄着她吧。实在不行，令她改姓了窦，当女儿招郎上门，旁支使唤也是好的。总不叫她离了心就是。

    窦家人议定一回，分行事。趁众人没散，平波用手指戳着窦宏朗的：“你别肖想人，那是我的，你动了我可不依！”

    窦宏朗哭笑不得：“你吃哪门醋呢？”

    平波呵呵，个人回来，搞到丈夫的床上，一屋妻妾不活啃了她才怪！将来有些什么，首尾全在她上，索当着众人，窦宏朗一个承诺。遂嘟着嘴：“我就醋了，说好的是我的人，你就想抢。雪雁不是人？我把她赔给你就是！”

    窦宏朗还没见过人，自不放在心上，笑呵呵的应了。平波才心满意足的回房，顺把好奇的窦宏朗撵去了正屋，偏不让他看见人。

    天渐黑了，厨房里送了饭来，平波拿了一碗汤，用小勺撇去上的油，才端至人跟前，柔声：“先喝汤，有胃呢，吃两饭。没胃我再叫厨房里熬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