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波被人从演武场请回来，连带陆观颐，皆到二房气氛压抑。平波轻笑一声：“些许小事，何足挂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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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肖金桃着脸：“你阿爷要护着他们两，我有什么法！”

    练竹初听珊瑚回报，着实惊了一冷汗。论起娘家，她远不如平波，至少家可不用窦家养活；论起个人学识，更不消提。想来想去，都觉得没了活路。却是平波听了信儿，直门跪在她面前，若有此心，天打雷劈，不得好死。又细细与她分说，她们斗起来，伤的是二房元气，必是张明蕙鬼。方暂压了心中不安。

    肖金桃听着练竹的哭声，沉默不语。窦家今日的豪富，有她无数辛劳。窦向东还在，窦元福就敢在她上动手。翌日……一气，肖金桃沉声吩咐宝珠：“请你们姨过来说话。”

    练竹咬着嘴，泪颗颗的掉。果然如此！果然如此！她自问妯娌十几年，没有不敬嫂之，张明蕙却行此毒手段。挑起她与平波之争，她们妹两个谁犯了傻，谁就遭殃。窦家当真不会休她么？倘若她先与平波闹将起来，窦家一个收拾她。而张明蕙有两个儿，又能奈她何？此等小错，不过骂上两句罢了。练竹心中越发酸楚，一样的妯娌，人家有儿她没有，只好白被人欺辱，横竖都是她的错，无诉冤屈。

    平波笑了笑：“我是从来不藏拙的，恨不能把十八般武艺都摆来给你们过目。今日亦实话实说，此事除了心里恼一阵，再无他法。我便是想去大嫂屋里闹一场，苦没有证据，反显得我无理取闹。”

    练竹有一桩好，她沉得住气。心中纵然百般疑惑，却不轻易表达，反倒同平波说了许多好话。此刻听得婆婆的承诺，更要展现知书达理，遂：“我原以为此话只在人间传，不想惊动了妈妈。”说着，圈一红，“我与平波终都在窦家，不料竟遭如此算计。她也太歹毒了些，平波还没她儿媳妇年岁大，她就这样的毒手。既是妈妈知了，我也不瞒着，妈妈不替我们妹主，我是不服的。”

    平波：“天父亲的人，哪个不是对孙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？可我说句要话，咱们二房捆起来，休说同阿爷比，同大哥都比不过。咱们家的盐

    肖金桃看了平波一，：“你倒轻巧。”

    陆观颐亦笑：“大家大族糟心事总不少，心宽些罢了。”

的区别。窦宏朗妻妾三个皆无背景，不是窦向东刻意为之，却也成了事实。窦向东不愿兄弟阋墙，故抬举；可亦不想窦宏朗与窦崇成兄弟两个将来只能看兄脸过日。肖金桃为窦家兢兢业业半辈，张明蕙如此作窦宏朗，她岂肯休？若不为她，更是的窦宏朗反抗了。自家儿自家知，窦宏朗还真不是个有野心的人。

    肖金桃没笑，斜睨着平波：“你休同我装疯卖傻，此事不单为此事，旁的又如何？”

    聪明人的想法总是相似。面对家中乍起的言，肖金桃立刻亲来二房安抚，她拉着练竹的手柔声：“你妹妹伶俐了些，咱们家又缺女孩儿，少不得偏疼一二。只是再疼她，也越不过你去。你休听人胡言语，她若真起了混账心思，我第一个不饶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