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待我过了年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窦向东见老妻松了，立刻去叫人抬了一百两金了来，又把拎到外书房：“你可瞧见了？一回蠢事，引多少麻烦。你那堂客也休想着抢班夺权，她还着呢！”

    窦元福讪笑：“万不敢作此想，她妇人家见识短，胡吃醋，真不是不敬妈妈。我早已说过她几回，只私之事不好辩白，若妈妈依旧生气，儿就去磕赔罪。”

    窦向东：“你妈妈是个能人。”

    窦元福忙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窦向东看向儿，淡淡的：“寻常妇人有寻常使法，而有才之人，便不可慢待。当家，不可只看远近亲疏，更要看能耐大小。家业是咱们窦家的家业，把家务到你媳妇手里，她的来么？”

    窦元福心中有些不服，如此突然放手，凭谁也接不住，却不敢表，只低声应：“她年轻些，还待多学。”

    窦向东看穿儿的心思，沉声：“她是当家主母，你不哄好了她，她一径给你捣，你奈她何？她掌家几十年，你们两多大心，才觉得她好惹？她若没儿便罢了，你去作于她，当手底的伙计不会站队？我还没死，你们哥几个就厮杀起来，是嫌家业太稳？还是嫌仇人不够多？”

    说毕，冷冷的看着儿，接着：“兄弟三个，独你跟我在外际，我偏心到此地步，你还容不兄弟，休怪我无。”

    窦元福心里一颤，以为自己万般算计皆被看穿，冷汗都要来了。行镇定着绪，良久才：“定不会如此小肚，阿爷放心。”

    窦向东一挥手：“去吧，我才给了你妈妈一百金，家去告诉你女人，我再听见一个字的闲话，全在你上。”

    窦元福忙应了声是，赶退。回到家中，把张明蕙劈盖脸的骂了一顿，才骂完，就听人回报，肖金桃喊了练竹与贺兰槐两个，一人赏了五十两金，说是给孙们的压岁钱。理由十分冠冕堂皇，只是窦正豪与窦明业已成年，便不给小孩家的买糖钱了。

    窦向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肖金桃在屋中冷笑，就你们那小伎俩，也跟老娘斗？呵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