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大作！老虎营防御最薄弱之便是寨门，平波索把狗窝给挪到了土墙上， 稍有动静， 立刻能惊醒值夜的人。

    今夜值的是二队的杨欣与魏迎， 铜锣被连敲三，以示敌袭。杨槐猛的睁开，和衣而卧的他来不及穿鞋， 带着人赤脚往土墙上狂奔。土墙有阶梯可轻易上墙，杨槐带着兄弟们各就各位，在土墙上的几个防卫依次排开，端起了弓弩，瞄准来人。

    金竹寨以打猎为生，能摄取大量的维生素A，一个夜盲的都没有，反而因常年夜间捕猎，夜视能力绝佳。瞭望塔与墙的火把亮，借着这光，箭矢咻咻，随即便听到了惨叫。

    十来天的动肝脏补充，夜盲症的治愈未见奇效，老虎营依旧半数完全不能视！平波调集勉能看见的人，组成两个小三才阵，在门前列队。第一波袭击是弓弩，土匪若能扛过，才是寨门。

    守城从来不是苦守，不城迎敌，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，再不得安宁。然而老虎营在夜里的劣势太明显，平波只能寄希望于新编的弓弩队能派上用场。

    怀五个月，小腹有了明显的隆起。但平波依旧灵巧的爬上了瞭望塔，居临的指挥战斗。石竹盛产可至十几米的竹，而河堤加上土墙的度不过四米。狼狗们在土墙上来回奔跑，攻击着试图顺着竹竿往上的人。可狼狗毕竟只是动，猎是他们的天敌。面对竹竿上持着梨枪的人类，只能到扰。

    真正的战场靠的始终是人。土墙频频竖起竹竿，平波想到寨中的一群夜盲与妇孺，还是被的打开了寨门。对于正规军而言，单个窜的土匪比一群土匪难对付的多。有节奏的鼓声响起，石冲的人脸剧变，对李德元与刘癞嚷：“是县令的小老婆！！这是她的鼓！我上回听过她的鼓声！就是这么敲的！”

    李德元与刘癞对望一，彼此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。

    随着寨门缓缓放，寨发了一声整齐的大喊：“虎！！”

    “虎”字曾作为戚家军的应答之声。比起“是”更显气势，比“杀”，更显庄严，又正合老虎营之名，受老虎营的认可。寂静的夜里，任何动静都尤其明显。爬上岸的李德元分明听见一个女人脆利落的声音：“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