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，只怕他过二日要路过此地。”说着，从怀中掏块涂了红油漆的木制叶来，递给平波，“这是我们行首画的样，挂在谷的树上，我们的人看见了，就会来问一声的。如今世不好，我们只能想个笨办法，不熟的地方不大敢靠近，莫怪。”

    平波接过木叶笑：“哪里是笨办法，聪明的。”又问，“你想换什么呢？盐还是钱？”

    货郎一边解上的包袱，一边：“自然是盐，我拿着钱也无用。”不一时包袱拆来，打开里全是烟叶，又问，“上好的烟叶，要么？”

    平波果断：“要。”烟有害健康，这话没错。但仅限于后世那的要死的环境。现在生存都是问题，健康什么的全是浮云。烟叶有镇定安抚作用，在一切动的时刻，都是相当于通货的存在。面对盗匪的打家劫舍、战场的鲜血淋漓、官僚的横征暴敛，尼古丁算什么？成瘾算什么？快速的抚平神经，是能活去的动力。她的确得囤积大量的烟草，以应对将来士兵在战场上的应激障碍。但，香烟是底线。比香烟更愉悦的东西，谁敢搞来，死丫全家！绝不留！

    货郎一次清空货，喜不自禁。盘算着家里还有些库存，得再跑一趟才好。兴兴的装好盐，不住的对平波溜须拍。平波叫人拿了几个饭团并一小块腊，递到货郎手里：“你风里来雨里去的也不容易，我方才的清单，劳你帮我置办齐全，我还用好东西谢你。”又低声，“外有些什么风言风语，也一并告诉我。我一个女人当家，心里慌的很，望小哥怜悯则个。”

    货郎中光一闪，伸两手指：“是个明白人，我也不好装傻充愣。土匪的动静，得要二两银。莫怪我们狮大张，告诉了，我们就担着命。刀上的买卖，比寻常的贵些。”

    平波毫不留的砍价：“太贵了。我与你不是一锤买卖，你何苦杀我的猪？你行走南北，消息除了自家避祸，半文不值。不过多说两句话，二两银也太离谱了些。我把银钱都与你，我过不得了，你不是断了营生？生意细嘛。”

    货郎退了一步：“一两。”

    平波：“八百，包月！”

    货郎：“包月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平波：“你一个月来一回，一个月的所有消息都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货郎不愿的：“好生小气。”

    平波笑眯眯的：“我连包一年，够意思吧。你不，我可寻卖蜂的去了。再给你们行首包个红包，要什么没有呢？我是看你人快，才把生意给你。你不要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货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一气给你三个月的定金，”平波，“但你要给我打个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