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老话说的好，人留一线、日后好相见。那年，是我们叫权势迷了，怨不得他恨。”

    此话既说的是孔择乡，何尝不是说孔尚元？孔尚元兄弟尴尬的笑笑，转回话题：“陛心系百姓，我等敬服。只族里的祭田，原是祭祀先祖所置，陛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。须得有人肯陈才好。”

    洪夫人，：“今日是四月初八，外都闹的很，郡王想是没空。明日我便叫嘉猷去都督府寻他。”

    洪夫人既答应了，孔尚元不好穷追不舍，赶忙了谢，又笑问：“应天城里，四月初八可有甚讲究？”

    “哪是应天城的讲究？”洪夫人解释，“原是苍梧西垂苗家的姑娘节，陛于石竹起家，朝中苗民颇多。既是他们过节，大家伙跟着闹。却是上有所好必甚焉，外朝的臣得知陛喜过此节，得了什么似的，跟着兴起来，一年比一年盛大。城里城外，以及江南江北的几个军营，都载歌载舞。倒有些大唐盛世，歌舞升平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把女眷当猪养的孔尚元笑：“却有大唐风采。”心里不住犯嘀咕，这歪风不至于传去海右吧。

    哪知洪夫人肃容：“前日孔彪写信回来，怎地听说公府还有守节的青年寡妇？”

    孔尚元：“她们自愿守节，当敬重之，岂能迫嫁？”

    洪夫人冷笑：“旧都陆氏家庙，陛命直接推平，你们还明晃晃的留着青年寡妇。休怪老婆危言耸听，惹她火起，孔庙都砸你个稀烂。她前日还把孟数落了一顿，先贤里她最待见的只有荀。何况尊祖也没讲过贞洁牌坊的论。”

    孔尚元糟心的：“一时寻不到好的，难胡嫁了？那不是毁人终生么？何况有些不想母分离，又当如何？”

    洪夫人摆摆手：“你同我分辨无用，又不是我主。总归，我老婆只因同姓同乡，略多几句嘴罢了。陛能把个支离破碎的天，扶持到今日的地步，你们休指望糊她。是了，你们不曾早送个信来，预备住哪呢？你瞧见了，我家场院小，挤挤能住，只怕委屈了你们。”

    孔尚贞忍不住：“郡王就不照应一二。”

    洪夫人苦笑：“事到如今，不必说那自欺欺人的假话。他恨我们害死发妻，恨我们累的他母亲孩尽亡。对庶的孔彪和家中几个侄女侄孙女还能有个好脸，其他人……”

    孔尚贞沉默，理法上，孔彰此举简直大逆不。可他要讲礼法，也不造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