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贵。我上这件，是阿年哥拿回的衣料，他说没用大洋，是朋友送他的。就些工费用。”

    魏老太太哼一声，想想陈萱这话也在理，虽然魏老太太认为儿有这样的好料没来先孝敬她让人恼，可总算料是别人送的，总比真二两金要好。魏老太太气焰稍平，又有李太太、赵太太劝着，“哎，我们也是听人一说，谁知是真是假？老太太您可别恼，这都是我们说错了话。”

    魏老太太与两位太太，“你们哪里说错了，要不是你们说，我都不知这些洋料这样费钱，以后咱们可不了，不是咱家的家风。”

    两位太太连忙转了话题，陪着魏老太太说起过年的事来。

    待中午用饭，正楼的席面儿，自是比魏家自家烙的羊饼、包什么的面。陈萱陪坐首，小心翼翼的没惹魏老太太不悦。只是，当天晚上，魏老太太还将大衣的事细问了二儿一回，魏年说他娘，“这算什么好的，娘你给我那块才是真正英国名牌，你给大那块，起码值五两金。我后得的这块，比那块呢差远了。”

    魏老太太听说大闺女搜刮走的那料这般值钱，当整个人都有些不好。

    魏老太爷把手里的铜嘴红木烟在炕沿上敲了两，递给魏老太太填烟，直起有些佝偻的问二儿，“哪里来得那般好料？”

    魏年，“有几个英国佬淘换东西，我帮着牵了个线，这不过是一谢礼。爹，可惜咱们没门路，不然，现在要是些英国料来卖，也能赚一笔。我看，这些舶来货，越来越火了。”

    魏老太爷，“咱们北京，到底不比上海。”

    魏年，“爹，明年我想请个先生来学洋文。”

    “学那甚？”接过烟，魏老太爷划洋火上，一，吐淡淡烟雾，眯着睛问。

    魏年坐炕沿跟他爹说，“就我先前给英国佬牵线的事，我得的这些，不过是人家剩的。我看那给英国佬办事的也没什么了不得，无非就是会几句洋文。再说，现您没瞧见么，北京城里洋人洋货越来越多，会些洋文不是坏事，起码有用着时不用求人。”

    魏老太爷又一旱烟，缓缓吐一烈的旱烟味，，“嗯，过了年请个先生来家教你。”

    魏年见他爹没别个吩咐，就回房睡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