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萱看他装模作样，不禁也中带了笑，难得魏年今天心好，陈萱连忙去屉拿书，想着趁机要多与魏年学几句洋文才是。尤其，以前两辈，陈萱也没觉着，魏年竟这样明事理，要不是魏年同她讲，她都不知这位云大诗人竟是这般人品的小人。

    陈萱不禁，“原我以为阿年哥就是个极有见识的人了，不想，阿银你比阿年哥还有见识。”

    陈萱觉解气，“这才活该。报应。就该他遇着个败家媳妇！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了，这人的诗你也少看，人品这般，写的诗也有限。”

    陈萱，立刻把这云大诗人的诗集合上，放到一畔，还说，“明儿我就还给许家妹妹，以后也再不看这人的诗了。”

    陈萱一向同魏银要好，这云诗人的事她既知，没有不告诉魏银一声的理。

    魏银随手把云大诗人的诗集扫屉里去，拿着绣绷绣儿，“我这不过公允一说罢了，有什么见识。”

    陈萱瞪大睛，“妹妹你知他这样的人品，嘛还看他的诗啊？！我听阿年哥说，他这人可是很不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陈萱，“比我有见识，要是我，我就得说是现在的云太太不过日了。哎，我到底想的浅，是啊，人家以前就是大家主儿的小，过惯了这样的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。咱家的女孩都不念书，平时也不门，我就是常听许家妹妹说些外的事，听说，现在新学堂，都是新思想了。以前还有学生在大街上举着旗、条幅巡游哪。哎，我也不懂那个。不过，听说现在是跟以前不一样了，都讲那个男女平等。”魏银一掀，看向院里刚刚芽儿的香椿树，继续低绣起来，“这话，说的容易。你看看咱

的，谁不说这事作？就是有许多半懂不懂的男青年女青年的，倒拿这位云大诗人偷人妻的事当冲破旧家追求真的好事，简直岂有此理！难为了真，连人都不了？什么诗人人的，先得是个人。竟然偷朋友的妻，你说，这是人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陈萱摇，斩钉截铁，“不是！这哪里是个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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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二嫂，现外这样事可多了，许多男人门念几年书，学了些学堂里的学问，就觉着自己是新青年，看不上家里旧娶的妻了。要认真计较，哪里计较的过来？你不知的可笑事还有呢，这位云先生娶了他那位心仪的小后，听说，小报上还有说这位小销甚大，竟令云先生难以支撑家用，不得不多家大学兼职，赚些银钱以供家用。”魏银知的趣事也很多。

    魏年颌首，对陈萱，“把洋文书拿来，都学到哪儿了，魏先生检查一二。”

    慨一回云诗人的事，陈萱不禁问魏银，“阿银，现在外都这么么？”

    魏银倒是并未在意，而是说，“啊，云先生的事我早就知啊。”

    听了陈萱的话，魏银不禁笑声，“二嫂你这话，怎么把什么不是都往女人上推。二嫂你不晓得，云先生后娶的这房太太原也是北京城有名的小，家里父亲极有地位，听说是国民党要员，政界官。现在许多人说如今的云太太生活奢侈，可人家从小就是呼使婢的过日，以前怎么没人说人家奢侈？如今云先生为家用劳碌，就说人家奢侈，却没人说云先生无能，这也不过是世上人对咱们女人的偏见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