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还给我们打了个五折，送了两坛好酒。”

    魏金立刻改，“唉哟，这可是个有份的人哪。”

    魏年看他爹不像是不兴的模样，笑，“现在女孩打扮一二也不算什么。上海那边儿，听说到工厂里工的女工，每月都要买个膏、雪膏的打扮打扮哪。我媳妇时不时要去铺照生意，阿银也能接些外的活来家里，以后少不了去见人了？咱家的人，并不是说要学外女成天描眉画、枝招展，只是以后个门什么的，也不能灰土脸，这些事，该懂还是要懂的，不然就跟不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先前国民政府的孙总理不还说过吗？世界，浩浩，顺之者昌，逆之者亡。咱们可不能叫人给落。”

    魏老太太是听不懂什么世界的话的，她先把丑话说前，“反正，不你们怎么打扮，甭找我要一个钱，公中没有钱给你们的。你们愿意，就自己的私房去！”

    这个提议，陈萱魏银都没意见。

    魏老太爷也就没反对，倒是魏老太太私同魏银说，“只叫你二嫂钱，你一个钱不要，你的钱都攒着。”

    魏银真不是这样的人，要不，非得给魏老太太培养成第二个魏金。

    家里松了，陈萱魏银直接两块钱学费，请那个上次过来给孙燕化妆的女师傅，姓杨的，教俩人化妆。当然，俩人为此很是破财，学费只要两块大洋不贵，但是，化妆品的购置，哪怕是为了学习，陈萱都是疼不已。魏银倒是没啥，魏银一向，魏银觉着，这钱的值，一把她以前想买而不敢买的东西，都买了。

    其实，她们这还是沾容扬的光。陈萱去容扬家的店里时，经理给了她一张名叫会员卡的东西，凭卡可以打八折。陈萱不想占容扬这便宜，摆手不要。经理那是死活要给，大老板都要特意吩咐他给这位太太把咖啡换成茶的人，他怎敢怠慢。陈萱实在客气不过，他觉着，她再客气，经理就要上吊，这才收了。

    杨师傅带着姑嫂二人，买齐两化妆的妆备。

    当天俩人就妆容致的回了家，眉修的弯又，嘴涂的红又，十指尖尖染蔻丹。魏老太太见了，除一气没上来背过气去，竟拍着大哭了起来，死活要陈萱魏银把脸洗净，直说这不是正经女人的打扮。魏金还跟着火上浇油，李氏向来话少。陈萱魏银是打定了主意的，魏老太太嚎了一回没啥用，待到男人们从铺里回家，难免又批判了二人一遭。

    魏年而，“这可怎么了？外时尚女都是这样打扮，难不成，都蓬垢面的才算本分？妈你那都是旧思想了。”见云儿两亮晶晶的看着婶和小姑，魏年问，“云儿说说，你婶小姑这样打扮，好不好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