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。容扬一直未婚，他在上海的婚姻市场就是炙手可，没想到，到北京来，竟也这么有市场。”

    陈萱有些不解，“容先生并不是政府人员啊？”

    “这舞会，虽说名义上是市政厅举行的，来的人其实并不局限官员，只要是社会名，都能参加。”秦殊想着，到底托容扬带东西，还是欠容扬一个人，正好可以还了。再有，这办学校，以后少不了同政府门打。秦殊心思灵活，第二天还到店里挑了条裙，准备舞会时穿。

    容扬准时过来接秦殊，秦殊一西式的藕粉裙，发妆容都是提前打理好了的，一珍珠首饰，衬着她青活泼的面颊，就是伴在容扬边，也绝不会令容扬没面的。

    当然，这是秦殊自己的自信。

    她一上车，容扬的眉不自觉动了动，也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容扬吩咐司机一声，“先去宝华斋。”

    秦殊奇怪，“去那里什么？你是要买首饰送人么？”容扬这一，领带、袋巾、袖扣、手表都是齐全的啊。

    容扬没让秦殊车，去宝华斋不过片刻，就拿着个丝绒盒来，坐回车后位，将丝线盒递给秦殊，秦殊打开来，里面是一宝光莹莹的珍珠首饰。

    秦殊连忙，“我可不要你的首饰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送你，借你。把这假的换来。”

    秦殊有些没面，说，“假的也好看的呀。”

    容扬奇怪的问她，“你这回陪我参加舞会，不是要还我帮你带东西回家的人么？既是要还人，怎么这么不认真？”

    秦殊一面换着首饰一面说，“假的真的也差不多嘛。”

    “差很多。”容扬。

    秦殊把自己的那假的放到丝线首饰盒里，不禁有些气闷。容扬问她，“在北京这样拮据吗？”

    秦殊，“不是。我平时自己挣的钱也够，家里还我汇钱了，我前天刚把剩的大洋换了几条小金鱼儿。平时我都是去学校教书，也没必要穿金银。再说，我去北京饭店的舞会也是镀金首饰啊，也没人像你似的，这么尖。”

    容扬叹气，“这首饰还是送你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