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密斯定了十来，而且，对图案有所要求，史密斯说是送给朋友的。并且，对秦萱的剪纸才艺夸了又夸，还问陈萱能不能在大使馆年酒会上去表演，让他的朋友们开一开界。因陈萱怀有，此方作罢。

    不过，除了剪纸的酬金外，史密斯还送了夫妻俩两瓶红酒新年礼。

    陈萱都同魏年说，“这些外国人脑有些死，我都觉着剪纸不算啥，老史还非要给钱。”

    魏年笑，“他们就是这样，一是一，二是二的。同爹娘老也是这样分明。”

    这个年节，因为陈萱的，魏家很添了一层喜气。但是，魏时在信上说因着关外的生意，年不回家的事，难免又冷清了。毕竟，魏时是。好在，这对于买卖人而言，离家经商也不算什么。譬如，魏老太太就讲起古来，从魏老太爷十一二岁就到北京学徒开始，一直讲到当年她在老家连生三个孩时，魏老太爷没一回在边儿的苦楚。天可怜见，生孩那事儿应是真的，可魏老太爷十一二岁学徒的时候，魏老太太还在自己娘家闺女哪好不好。

    好在，李氏一向柔顺，即便丈夫过年不回家，李氏依旧是带着孩们过日。

    魏年向有自己的主意，私同陈萱说，“大哥在关外，怕是有事？”

    陈萱有些不解其意，手里的笔一停，看向魏年，“是大哥写信回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魏年有些不知要怎么说，他想跟陈萱念叨念叨，又觉着，这样怀疑自己大哥不大好。看魏年只望着自己不说话，陈萱问，“到底怎么了？是不是大哥事了？什么事啊？要不要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这也是我自己猜的，你可不要说去，我就跟你一说。”魏年把自己的猜测说来，“大哥刚一到关外，的质量比以前一不止，价钱还是一样。可近来，最后这批，大不如前。大哥信上说是货源张，没好，这些还是价买来的。”

    陈萱眉梢微皱，她有些明白魏年的意思，陈萱，“可大哥这样，不是挖自己生意的墙角么。我看大哥不像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信，你不晓得，我认识别的货铺的掌柜，咱们的价钱，要是直接从关外拿货，能拿到一等成的。如今咱们这里的，都是二等货。”魏年于生意上向来明，他，“钱还是小事，我就担心大哥被人算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