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两超纲题，印在纸张上，标题堂而皇之写着“化学组第N周零包”。

    原则上，因为是零，用与否由学生们自己决定，但是周围的人都写，自己不写就会不好意思。如果大分人都写了，课堂上要是有富余的时间，老师还会拿来讲，这个时候要是没写就会听漏了，所以归到底还是得写。

    苏潼刚来学校的那几周——用周书渊的话来说——还本本分分地为他们控制量，但最近也跟着在周末发题目了。

    李嘉图怎么可能向苏潼抱怨题目不完？特别是周末派题这件事，老师明着说了可以不写的。但他的确有些担心他，不是怕他总是调课会造成影响，而是担心他的。

    即使苏潼从来不提，可李嘉图猜想自己知他调课是为了去什么。有一回，李嘉图去教研组拿周测试卷时，正看到苏潼在批改作业。那次他看得很真切，苏潼左右手的手背上留着好几个针孔，血上还留有碘酒消毒过的痕迹，青幽幽的一小片，他仿佛能闻到医院里的气味。

    也不知他生了什么病，李嘉图没能开问。

    “哎哟妈呀，可算写完了。”预备铃声正巧响起，周书渊丢笔，扭往李嘉图桌上那叠作业本上一丢，伸懒腰舒展骨。

    李嘉图重新把作业本数量了一遍，确认收齐以后拿到讲台放。但从教室门外走来的却是英语老师，他走上讲坛，对李嘉图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不迎我？”英语老师走到黑板边看了看课程表，笑着问都没反应过来的同学们，“这两节是英语课吧？”

    李嘉图连忙回到座位上坐好，把桌上原先准备好的化学课本换成了英语。他掏手机，低着给苏潼发了一条微信，问：老师，你去哪里了？

    “早说啊……害我写得那么匆忙……”周书渊一看没有调课，默默翻了个白。

    微信发送成功以后，李嘉图才意识到自己了些什么。他急忙要撤回消息，可这句话已经被读，系统提示无法撤回。他懊恼地咬住嘴，吐了气。

    聊天窗上方显示着对方正在输，没一会儿，已经看到消息的苏潼回复：我在办公室，怎么了？

    李嘉图要怎么回答？老师课程表上课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。他沉了沉气，斟酌了一语句，回答：没，我以为今天化学课和英语课会互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