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小时了了、大未必佳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但这毕竟是少。”妈妈语重心地说明，“你听我给你说。拿你们学校打比方好了，本科率和重率，是数一数二的吧？再看山上那个四十三中，怎样？多少人上了二本都能数的清，要在校门拉横幅昭告天了。就是说，在你们学校就算是吊车尾，也是本科，可在有些学校，第一名最多考个211，这差别，懂么？小时了了、大未必佳，那也是未必佳，不是差。”

    他放弃了和她争辩，索了，“嗯，也是。”

    听妻说了半席话，李钧卓才开说，“分科以后，课程难度应该提了不少。怎么样？跟得上吗？”

    “肯定跟得上的，对吧？”母亲的没等儿回答，信心满满地代为回答。

    李嘉图微微笑了一笑，低吃饭，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在母亲的心目中，自己究竟是停留在哪个年纪呢？自从初中毕业，考上现在这所中以后，她似乎比起从前，要松懈了许多。

    她开始看网络上那些节空虚、表演浮夸的家剧和偶像剧，对李嘉图在学校的况不闻不问。但李嘉图知，不是她不问，而是她问不个所以然来，就放弃了。

    他上的初中离家很近，班主任的丈夫又因为工作的关系，和李钧卓多有沟通，所以就算李嘉图几乎不提学校里的事，他们也对他的况了如指掌。可现在他离家远了，上的不是县，他们再也问不到什么。

    况且，李嘉图现在也不记日记了。

    小年夜那天午，乡的亲戚给他们家里送来了硕的活。

    李嘉图和母亲蹲在狭窄的卫生间里，一同把给杀了。他不惯于这事，帮忙也只是抓住的翅膀和双脚，不让它挣扎。看妈妈喃喃念着“鸭短”，往脖上的血一刀去，血开始哗啦啦往碗里。

    起先还挣扎，可很快就没有了力气，完全松懈来。最后，死了。

    李嘉图放那只死，去厨房把烧好的端过来，蹲在卫生间门看母亲，然后。

    “洗个手吧，用不到你了。”妈妈说着，让了位置。

    李嘉图一边迈卫生间里，打开龙把手洗净，地上沾着一些溅来的血，猩红的颜。他找了一张板凳让妈妈坐，自己继续蹲在门看她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