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又累，还是回到房间里，钻被窝，关上了灯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时间，浴室里的声停了。已经合上的李嘉图听到了浴室门打开的声音，睁着睛盯着黑暗。房间门虚掩着，过了一会儿，他看到黑暗里多了一光，还有苏潼站在光里的影。

    他没有来，很快门再度掩上了。

    李嘉图翻了个，缩成一团，握住了自己的脚踝，僵了一阵，又松开。他想着再这么去不是办法，总要说些什么。但要怎么说呢？他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状况百，又说不信誓旦旦的保证。他抓了抓旁边另一只枕，把脸埋到了枕里。

    客厅里响起了电影的音效和演员的对白，好像恢弘的画面永远不会结束，时时刻刻都在天崩地裂似的。突然，这些声音都没有了。李嘉图转面向墙，没多久，再度看到苏潼推开了门。

    “睡着了吗？”苏潼轻声问着，打开了墙角的夜灯。

    李嘉图听到声音，蓦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看得苏潼愣了一愣，好笑说，“怎么得像诈尸似的？”

    他抓被，看到他关上房门，借着夜灯昏暗的光走到床铺的另一边，坐了来。

    李嘉图依稀看到他拿着手机，不知在捣鼓着什么。他想象不到苏潼将要说些什么，可压抑在心底的事终究让他捺不住，望着苏潼低的背影，李嘉图还是忍不住爬过去，从背后一把搂住了苏潼的。

    他的发还没透，带着温和的发香，上也是沐浴淡淡的味。他的是温的，尽被李嘉图抱住的瞬间，僵住了，可很快又放松来。

    李嘉图环了自己的手臂，鼻嘴都压到了他的颈窝里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苏潼侧过，安抚着拍了拍他的手背，轻声问。

    他一句话也没说，就只是抱着他，咬痛的嘴松开了，亲在他的颈窝里，鼻腔突然就泛酸得很难受了。

    苏潼任由他抱着，不再追问什么。

    沉默滞留在黑暗里，而墙角里明黄的灯发着的光，也让黑暗显得不那么噬人。

    很时间过后，苏潼打开手机的光。李嘉图看到上面的时间，还是不愿把他放开。

    这时，苏潼问，“睡觉吗？晚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李嘉图瓮声瓮气地说着，埋脸，“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。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他微笑宽，“跟我什么歉？你化学考了满分啊，我还欠你一个约会呢。”

    这话并没有让李嘉图听着开心，他圈他，没轻没重地在他颈后面咬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