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，不是我说你，谈恋这事儿，压就不分谁甩谁……”

    黎方大声打断，“去你妈的！是老甩了她，听清楚咯！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，是你甩了她。”他嘴一撇，上扫了黎方一，又循循善诱教导起来，“这谈恋、搞对象啊，掰了就掰了，甭怎么掰的。留恋没意思，过了青山还有绿嘛，懂不？咱伟大祖国这好山好的，你犯不着在这儿抱怨一破池塘没认你这真龙来。”

    王启初抓住黎方的手，鼓励，“你还年轻，我早说了你这么早订来不是好事儿。现在，巧了！分了可好，哥们儿改天带你去转转，苗儿街上一抓一把儿，绿纯天然无公害！”

    “哼，我找什么苗儿？这儿不就有一棵吗？”黎方甩开他的手，伸手抓住苏潼摊放在桌上的手，笑盈盈，“咱苏老师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去去去，死一边去。”苏潼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，没神地瞪了他一。

    “黎方，朋友可欺不可睡，这江湖规矩懂不懂？”王启初不满指责他，转一看李嘉图，咧嘴笑，“嘿，你吓到苏潼家小朋友了。”

    李嘉图坐在苏潼边，没想到黎方会突然把矛指向苏潼，的确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黎方咕噜咕噜喝了大罐啤酒，打着酒嗝，耐心说，“小图同学……是这样。黎方哥哥我呢，是男女通吃的。你苏潼哥哥大概是怕你误会，所以没告诉你。其实吧！咱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诶，得了吧您，还男女通吃呢。”王启初嘲笑。

    黎方皱起眉，啧了一声，“我是哪个都能啊，怎么了呢？”

    他翻了个白，酒罐往面前一放，郑重其事，“哥们儿跟你说正经的呢！咱这谈恋、搞对象，就得一条走到黑，玩玩没意思，懂吗？主席说啥来着？苏潼！咱爷爷说啥来着？”

    苏潼眉始终皱得很，疲惫地着眉间，缓缓，“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，都是耍氓。”

    “对咯！”王启初大声嚷，“我你哪个啊？兄弟，听哥的。你找个男人回家，你家那二老能同意不？二老血压比青藏原还吧？你以为你是苏潼，赤条条来、赤条条去，要不谈恋，连个哭丧的人都没有？咱普通人，过普通人的生活——就行啦！”

    听别人这么说苏潼，李嘉图不由得替他难过。可看苏潼这样，恐怕也是听多了。他喝得很多，不比其他两个人少，就是醉的时候没有话，没打采地坐在椅上，昏昏睡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