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分压抑。

    “你能的。”小孩颤抖的抓住辰霄的衣摆，再次抓一把碎布。“你能的，你就是死而复生，祖宗，救救我爹。”

    辰霄彻底明白了，小孩的父母恐怕早就死了，又或者，小孩是这栋宅里唯一逃生天的。他父亲喊他去墓地，不过是让他赶逃，让他活去。

    “师父，你答应的，你答应救我爹我娘的。”

    ［桀桀桀，君一诺千金，欺骗小孩，羞羞羞。］万恶再次冒了来。

    辰霄无视了万恶，只静静看着怀里的小孩。

    他的手还覆盖在小孩的睛上，那双手苍白修，仿佛能看到匀称的骨上覆盖着青的血。

    小孩的手突然攀上了辰霄的手，白红的，鲜活的，不停颤抖着的。

    “你答应的。”

    [我作证，我作证，你刚刚那么信誓旦旦，说要救人的。怎么能反悔。]万恶愉悦的说着，跟辰霄本尊一模一样的清越声音贱兮兮的，[不会用尸气复活尸，我教你呀。]

    辰霄不说话，静静立在大宅门，不去看那一片血腥残酷。仿佛时间倒回，再次面对那个让他牵挂肚的人，许一生最终的诺言。

    他张了张嘴，却没发声音。他想要答应这个孩，不让这个柔的小生命受到伤害，但是他不能。生死有命，修千载，辰霄从未违背过天命。

    [呸呸呸，我毁灭世界就是奉天承命，都被你改了。好意思说没违背过天命，我跟你讲，你现在替我毁灭世界，才是顺应天命。]

    就在辰霄僵持在大宅门的时候，宅里面突然冲一个人来。

    那人穿着灰的军服，材健壮，样貌犷，灰土脸很是狼狈。

    来人大吼着“少爷”扑向辰霄。辰霄赶闪，躲过了来人。

    “少爷，乘云少爷，你还活着，老天保佑，你还活着。”来人见到小孩，竟然痛哭失声，颤颤歪歪的冲辰霄伸手，“人，谢谢你救了我们少爷。”

    小孩听到那人的声音，挪动了一，问，“程叔，是你么？”

    “唉，是我是我，我来晚了，都怪我来晚了。”程峰来嚎哭着，想要从辰霄手上接过小孩。

    小孩却仍旧抓着辰霄的手，小声说，“师父，你救救我爹娘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，军已经死了，救不了。您赶跟我走吧，我们撑不住了，江南都被占领了，不撤不行了。”程峰来说着，已然快要接住小孩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