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得及看一自己的相。

    他随手一挥，空中凝聚一面镜。

    一看之，陆恒有几分惊讶，镜之中的人影，看来十分熟。这是陆恒朝夕相对的一张脸，不过与其说是妖王陆恒的脸，更准确的说是现代人陆恒时期的相。

    陆恒在现代社会的时候，容貌与乾元大陆之上也有几分相似，只是比之仙气缥缈的妖王，人类陆恒的脸更加的有人味一。

    并且现在这张脸，还在于少年时期，带着几分青涩。即使是与陆恒相识之人见了，也不会把他与那个惊才绝艳的妖王陆恒联系起来。

    这样，倒是方便陆恒行事。毕竟，虽说法术能变幻容貌，但是在修为过陆恒的人或妖中，法术变幻的容貌，形同虚设。

    让陆恒惊讶的，除此之外，还因为镜之中的少年，眉心竟有一朱砂。

    这是？陆恒意识的摸一眉心红印，想起二十年前遇到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释空，眉间这朱砂，便是他的血所化。

    这二十年来，陆恒老老实实待在竹屋结界之修行，未曾遇过什么危险，自然也再没见过他。

    据说梵音寺释空是苦修之人，一直在凡世间行走，会众生之。

    陆恒此番前往人族的地盘，说不定还能碰上他，到时候再顺手把这段因果了结一番，岂不妙哉。

    想到此，陆恒也不再犹豫，果断地离开待了二十年的竹屋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杨柳镇最为繁华的街之上，一个灰袍少年蹲在街愁眉苦脸。过往的行人，都忍不住要多看他一。

    因为这少年得太过俊俏，眉目致，若华。

    但他的动作又太过不雅观，嘴角叼着不知从哪里拽来的狗尾草，黑缎般的发用枯草随意束在脑后。尤其是那灰扑扑的衣服，实在是太对不起他那张得上天厚的脸了。

    陆恒倒是没工夫理会这些人的目光，他现在陷妖生之中的一大困境。

    一分钱难倒好汉。

    原富可敌国妖王，现两袖清风小菜蛇的陆恒，很是苦恼。

    虽说他不需，但在外行走，总是需要几个灵石傍的，不然连壶灵酒都喝不起，还得宿山野之中，这日过得太没滋味了。

    得想个路来灵石，能怎么办，重旧业呗。陆恒将嘴中狗尾草吐，走向镇上最为华丽的建筑。

    “这位仙师，请问需要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