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师，可否为我解惑。”

    两人距离此时并不算近, 尚有一尺之遥。

    释空却觉得，那人的声音，像是缠绕在自己齿之间, 带无尽暧昧缱绻之意。

    他手中的佛珠，拨得愈发的快。面上却是没有丝毫变化，古井无波。

    “可否愿意为我解惑，如若你答上一句，我便离去。”

    每说一个字，陆恒便靠近些许。直至离去两字，已是贴着释空的耳朵说。

    许久，释空的声音终是响起。

    “徒增烦恼之，为何要留。”

    “万丈红尘，真是让你半分留恋之都已无？如是如此，你为何又会在这镇压塔中，不得解脱。“

    “你说过，我为你解惑，便离去。”

    “心的话，你也信？我自然是诓你的。”

    陆恒向后一倒，半坐在地上，捂脸低声笑了许久。他只觉得，这个失了幽一魂，把自己当成心的释空。

    着实是有趣得很。

    “大师，我尚有疑惑未解，实在是不舍得离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释空方才被陆恒戏一番，却是连呼都没有上分毫，只是又开始低声诵经。

    见释空一副不想再搭理自己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，陆恒并没有挫败。

    “这些疑惑，在我心中日夜盘旋不去。如你这般僧，必是渡人无数，可愿渡我？”

    意料之中的毫无回应。

    陆恒不退反，两人的距离，已是呼缠。只要再向前分毫，便是相依，不分你我。

    他暗暗笑了笑，正要再说什么，却觉得一大力将自己推开。‘

    陆恒回过神来之时，他已被推到一臂之遥。咙传来些许绷的觉，他垂睛。

    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，掐在自己咙之上。

    手臂之上，青微微鼓起，像是用了很大的力，不知就里的人，大概会以为此人要把陆恒的骨碎。

    陆恒的觉确实截然不同，那手指之上，没有丝毫力传来，分明只是虚虚的拢咙上罢了。

    至于手臂上暴起的青，大概只是在同自己较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