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运气好，能碰到那些自以为有骨气，上几个月受不了直接走人，工资都不要，省来的钱自然全了他的袋，用这样的方式，每年都能哄到几个应届毕业生过来。这家工厂只是一家加工厂，版型、面料、辅料，全是上游公司提供，他们只负责代工，本不需要大学生。所以，工厂也从来不打算真正的留这些大学生。

    就算有机灵一的大学生不愿意到公司来，也会客气的跟他说回去考虑考虑，像廖宇凡这样，当场拒绝的，少之甚少。

    面试官不兴了，“你什么意思？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嘛，我们工厂求贤若渴，只要能满足的要求，一定会尽量满足。还有，年轻人，我好心劝告你一句，工作不止是为了赚钱，还有实现人生价值，对国家、对社会贡献，上了这么多年的学，不能只看到钱。工厂为你们提供一个展示自价值的平台，你应该谢工厂。可能你觉得工厂规模小，发展空间不大。其实你错了，错的离谱。年轻人要看的远一，我们的工厂是小，可是发展的空间大。你想，跟着企业一起成，等企业上市后，你就是最大的功臣，到时候你要什么有什么，这可是那些大公司不会有的机会。你到了大公司，只是一个打工的，而不是一个开创者，老板永远不会把你当成自己人。年轻人，好好考虑清楚，不要为了前的一利益，放弃大好的前程。”

    廖宇凡不得不承认，这位面试官非常会忽悠。他以前在张氏，见多了这样的小厂，有的小厂规模虽然小，但老板非常有远见和见识，工厂的各项规章制度都很成熟，对员工也不错，这样的工厂，会慢慢的发展壮大起来。而有的小厂，比如说这家，招聘全靠一张嘴，先画张大饼，把人哄过来后立刻翻脸，有些不良厂家甚至会扣押证件，想走都走不了，还谈什么发展前景。

    廖宇凡笑着对面试官说：“我相信以您的能力，一定能把这家工厂成全世界第一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不等面试官翻脸，他回简历，赶离开。

    走工厂大门，廖宇凡回看着工厂门的牌：丽华服装厂。

    廖宇凡神间有些失落，这样的工厂，不知坑过多少人。

    回到学校后，他第一时间来到告示栏，在那则招聘启事上大大的画了一个叉，写“骗工厂，不要上当。”

    他又到纺织楼找负责就业的老师，把面试况跟老师讲了一遍，最后说：“如果这家工厂明年还到学校贴招聘公告，希望老师能够帮学弟学妹们把关，不要让他们上当受骗。”

    完这一切，廖宇凡心中轻松不少，但他的工作仍然没有着落。了纺织楼，正好碰到和他一起参加天顺初试的同学，廖宇凡叫不他的名字，那人却还记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