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

    “两刻钟前派人来过，说是也才起来，准备一个时辰后去，届时来接您，雪大路，让您不用过去了。”周大声音平直，“可能是昨夜雪大，家里说好要来接您的人并没有到。”

    “不需要。”纪居昕摇，谁知卫砺锋那混在外搞什么鬼，万一受到牵连没了命才冤！

    纪居昕眸暗了暗，喝粥的动作片刻未停，反倒看了看周大的鞋，“你去外探过了。”

    他对卫砺锋的了解太少，基本都是上辈听人说起他的不凡，他的厉害，也不知那些消息是真是假……

    这是在说昨夜他的吩咐，纪居昕嗯了一声，继续听周大说。

    “我猜你说痕迹杂，是因为雪不够厚，埋的不够。”纪居昕眉宇展开，角噙了笑意，“那些痕迹，全是雪前留的，可是如此？”

    周大知自家主聪慧，也不耍枪，“属听主的话，一个时辰后才去的。”

    一个时辰，应该足够卫砺锋行动完毕了。

    纪居昕意识一遍遍摸的信，也一遍遍到床边的短笛，获得好机会的兴奋激动慢慢被担忧代替。

    周大看纪居昕并非想睡，可能只是想要安静，很有地行了礼退了。经过之前的事他睡意全无，就在纪居昕门站着，耳朵竖起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
    雪后天气寒，不若晴朗时天光，人们也不愿意起，尤其这是在外面，没人，所以这等时辰还真不算晚。

    周大听到动静便走了来，手上端了个托盘，上有粥馒小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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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辰时二刻。”周大见纪居昕一脸惊讶，又，“主不必担心，后半夜了雪，这等时辰不算晚。”

，却能听到周大跪到地上磕的声音，立刻叫他起来，“我不是什么份特殊之人，你有这等才助我，已是我之幸事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，你无需妄自菲薄，你已助我良多。”

    纪居昕撕着馒泡到粥里，想着不知周大如何保持这碗粥的，对自己的忠心程度可见一斑，“林兄徐兄那里派人来了么？”

    今日这结局算是顺势而为，只要能不死，就算以后会被卫砺锋监视，他也认了。可卫砺锋……很危险，他要怎么谋算，才能安全，保全自己？

    纪居昕穿衣床略茫然的洗脸，一激人也清醒了，坐到桌边开始用粥时才想起来问，“什么时辰了？”

    纪居昕辗转反侧，脑里成一团，本以为今夜再也睡不着，谁知最后竟不知不觉抱着被睡了过去，醒来时光线大亮。

    他叫醒周大只为确认周大是否安全，其实并没什么重要事要跟周大说，两人对面无语一段时间后，他捂打了个呵欠，“离天亮还早，我再休息一会儿，你也可自便，但记住不可去，真想去看看，至少也得等一个时辰后，可懂？”

    周大一脸你怎么知的惊讶，用力。

    “昨夜应是有什么事发生过，后山痕迹杂，人数应该很多。往山的痕迹没有，往山上，尤其山里的痕迹特别多。”周大显然有些不解，“也不像野兽，现场那般激烈，四却并未有血迹，着实不应该……”

    周大声音沉闷地嗯了一声，又问，“要不属去探上一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