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冲着她来，她只要乖乖的合，就不会有事。

    门丫鬟来把画眉带走后，王妈妈刘妈妈一个给李氏顺，一个给李氏肩拍背，“太太冷静些，冷静些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要如何冷静！”李氏疯狂地指着西边的方向，“那姓田的杀了我儿，我儿冤未雪，我如何冷静得来！”

    “这帕是我儿丢的！我儿死的那天，上就是少了这张帕！这帕边还有血，定是我儿的没错！”李氏捶顿足，泪掉个不停，“这纪家除了我儿，没人有这湖绸帕！我那可怜的儿，就被人这么害死了，爹娘都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“太太您先别气，既然有了线索，咱们肯定是要查的，但是这画眉说的可是真话？您这样冒失失前去质问，打草惊蛇了可怎么办……”

    “刘妈妈说的对，太太，您听婢们一句，好歹问清楚查清楚，有证据了，旁人想抵赖也抵不了……”

    李氏哭了好一通，也不知是自己想通的，还是被王妈妈刘妈妈劝的，心智渐渐回来，“你们说的对，我得先查查……”

    她双通红，血丝尽现，“你们去给我好生问问话，那画眉说的是真话，可有证据！田氏送给九少爷的见面礼是什么，底是否压着这方帕！为何九少爷要赏画眉这个帕，他是不是和田氏一伙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要给我细细的，暗暗地查，不许惊动任何人！待找到了证据，我便去见婆母！”

    李氏攥着手，劈开的指甲鲜血沁来，红的新，痛彻心扉。

    事刚过去不久，纪居昕在纪家是生人，没什么基，想查问什么容易的很，尤其有了刘妈妈这个‘人证’，很快查清了，帕是田氏送与九少爷的见面礼压着的，九少爷不知这帕有什么故事，随手赏了丫鬟画眉。因为没有衣服，画眉直到年节才拿来用，好巧不巧地就让大太太给瞧见了。

    李氏听着王妈妈刘妈妈查到的东西，再次泪满面，“苍天有啊！我儿的仇，终于可以报了！”

    她回盯着刘妈妈，厉声问，“我问你，你可是真看到当天九少爷赏了画眉帕？”

    刘妈妈神肃然，“婢没看到九爷亲自赏帕这一幕，但当时房里人都看到了。后来画眉拉着婢说话，给婢看了九少爷赏她这的方帕。婢无用，当时看只觉是好东西，完全没想起来是大少爷的帕。”她面上有些愧，“便是如今，也是王妈妈先看了来，婢只是看着熟，怎么也没想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怪你，”李氏闭了睛，一气，“若不是王妈妈提醒，便是我这母亲，也没想起来。”

    她站起来，又问王妈妈，“那画眉，可关好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