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说话。

    姜氏声音悲凄，“你不必推脱，除此之外，民妇手中还留有屡次县狱抓人的签令。每次签令上都有县令小印，你还能说不知此事？”

    围观众人一阵唏嘘，事实如何，真真不用猜了。

    “肃静！”于年惊堂木一拍，“证呈上来。”

    签令查验过后，属真。

    于年看向王县令，“王县令有何辨词？”

    王县令姿态从容抖了抖袖，“本官虽是一县之主，公务却很繁忙，符合律法之事一般很快行印签章，哪能记得那么多？”

    “黄家狱狱集中于今年正月，一共三十四次，次数如此频繁，你竟敢说你不知？”姜氏指着王县令的鼻，“我青小县，正月里能有那么多事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……应该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次，说不记得很勉……”

    “绝对有问题……”

    围观众人一致评论。

    此后关于这件事，双方互有争执，争吵声音大，一方悲愤，一方推诿；一方委屈的不行，明明知可能官官相护，可能无果，却勇敢，尽腰背上都是血，上都是伤，里带着泪，仍然提着一气，倔地想讨个公！一方却冷端坐正堂，脸厚言赖，说着官勉堂皇的话，里却像个氓，不但不认罪，没一怜悯同的正常心，还言语间颇多污辱，实在可恨！

    偏偏他话里话外暗示，证据不足，律法不会将他定罪！

    夏飞博挤在人群里，看着边掌柜，“上到你了，不许掉链，懂？”

    掌柜呼气，“少爷放心，此事若不成，我一家老小也能靠少爷的面去临清谋生，我没甚可担心的，纵是上堂，又怕得谁！再说我们证皆是实打实，那王县令的确罪大恶极，我已忍很久了！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夏飞博神微眯。

    地上跪着的姜氏一直在注意县衙门，看到夏飞博和旁边掌柜，睛一亮，心突突打鼓，见得掌柜比了个手势，她睛睁圆，泪即刻！

    接着她重重磕在地上，声音凄苦亢，压过王县令，“民妇还有证据！”

    于年又拍惊堂木，“讲！”

    “县令一再推诿，与此事无关。可民妇方才证言，无一与县令有关，且民妇有证据，黄家织染方，正在县令手上！”姜氏盯着王县令，一字一句，言语中恨意无边，寒意刻骨，“如此，县令再不能推诿，说此事与你无关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民妇有人证一人，求青天大老爷，传其上堂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