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名字上。

    程开悟。

    此人履历非常亮，殿前榜，翰林学士，六科给事中历练，外放一方知府，归京任十三监察御史，心正明，碑极是不错，不资历，年纪，还是能力，都可堪为阁老。

    唯一可惜的是，程家从他这一代开始息，之前未有官场资源积累，妻族亦不是朝中大员权贵，太缺人帮衬，尽能力不错，官位也未能爬到很。

    纪居昕脑海中现一个笑容灿烂，有着虎牙的活泼同窗，微微笑了。他执笔沾朱砂，在‘程开悟’这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烛火动，纪居昕左手掩，打了个大大的呵欠。

    睛有些酸涩，他知今日程度足够，该去休息了。

    他卷起袖，收拾案上散的卷宗。

    突然一阵冷风袭来，一支冰凉匕首，从后方而来，瞬间抵上他的脖颈！

    纪居昕瞳孔一缩，不可控制后倾，低喝，“谁！”

    “我劝你小声些，若是惊动了外方守卫，人多起来我害怕，你这细的脖，可就要挨上一刀了……”

    是个女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幽凉，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。

    纪居昕一猜便知，“青娘。”

    青娘穿着黑夜行衣，面覆一方黑纱，亮杏眸睁的溜圆，“怎么，心知骗人不对，正等着苦主上门讨债？嗯？”

    她绪不佳，匕首越抵越近，似乎有立刻要人命之意。

    纪居昕登时额角冒汗，“你冷静些！”

    “我那日骗你良多，你一刀解决我，就能愤了么？”他咙抖了一，尽量平复呼，“我这院虽小，护院本事却是不错，我猜你混来不容易。那么难来，杀了我便走，岂不无趣？再者，以我之心机，你确定你手，我不能制造任何声音引人来？”

    “你偷偷绕开守卫都不易，一旦被发现，你确定能全而退？”

    “你闭嘴！”青娘眯了睛，“伸手，让我看看有没有东西！”

    纪居昕把手抬起，展示给她看——没有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