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男人刚才一直静默地帮忙，此刻看着于路，言又止。于路回看着对方，刚才还知帮忙洗碗，应该不是个疯，要是的，此刻也没发疯：“你是不是来这里玩的游客？你原来住在谁家里？你应该去找你的东西，然后跟你的家人联系。”

    于冰说：“我自己赚，等我赚了钱，给阿伯，给阿叔。”

路将碗筷全都放在一个大塑料盆里，舀开始洗碗，那个男的卷起自己的袖，蹲来帮忙刷碗。

    “你会开个，边上去。”于路一将小挤到一边去了。

    第2章 第二章 还很能

    对方显然有些惊愕：“派所？”

    于冰也挤过来凑闹，被于路一掌把他的手拍了回去：“不要来玩！”

    人们的孩提时代，总是想着一夜就大了，大了不受大人约束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，喜什么就买什么。但是真的有一天，那个曾经渴望大的孩终于梦想成真，一夜之间大了，了一切都自主的时代，却发现，一切都不由己，举步维艰，这个时候，他才知，一夜大并不是什么好事，尤其是以世界崩溃为代价。

    于路脸上幸福的笑容：“算你小有良心，还记得阿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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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个男人一直在慢慢地刷着碗，沉默着，不时抬起来看看于路和于冰。于路洗净碗，将碗收起来放在盆里，然后将停在一边的电动三车推过来，把锅碗瓢盆煤气灶之类的全都搬上三车，桌和台则收起来，放在人家的屋檐，用一张塑料纸盖起来，于冰蹦过来，爬上三车驾驶位：“回家啦，阿伯？今天我来开车。”

    于冰说：“我帮阿伯的忙。”

    对方摇：“我不知，都忘了。”

    于路心说，忘得可真够彻底的，怎么没忘记怎么吃饭呢，他发现对方带着渴望看着自己，伸手抹了一把额：“这事你应该去找警察帮忙啊，派所你去了没有？”

    于冰在一旁舀玩，说：“大了有钱。”

    于路启动电动车，悄没声息地就去了。那个男人抱着于冰坐在于路旁边，这三车前座虽然不窄，但是对两个大男人来说还是有窄了。于路将三车开得飞快，闻着对方上的汗馊味，不由得扭曲着，尽量和对方保持着距离，于冰则兴奋地用嘴给三车拟声：“呜——呜——”。要是人人都能跟孩一样快乐无忧就好了。

    于路忍不住笑起来：“谁给你钱？”

    于路推着他，严厉地说：“赶到一边玩去，别来添，昨天还打了我一个碗，你就忘了？”

    于路好笑地摇了摇：“你要是一夜之间就大了，我也就没什么难了。”

    于路朝他招招手：“上来吧，先到我家去，回我空了送你去派所。”

    于冰仰着看天：“昨天我还没大，今天我大了，不会打了。”

    于路抬了一眉，没有说拒绝的话，说实话，他也理解作为男人的的自尊，嗟来之和劳动所得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。从这上来看，他又觉得这人不会是个疯。

    于路想到这里，不由得叹了气：“你个兔崽，你懂个啊，大有什么好？”

    于路没有直接回去，先跑了一趟菜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