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说：“如果我哥真的和你在一起，请一直都对他这么好。”

    阿海看着少年有些疑问的神，说：“你帮他洗吧，不洗他会觉得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于南带着于冰先走了。阿海锁了门，看着蹲在门的于路，将他拉起来：“于路，回去了。”阿海当着于路的面，从不叫他的名字，始终都只叫老板，只有跟别人说起他的时候，才会直接叫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阿海说：“你哥不能走了，我扶他回去，你带阿冰先骑车回去，路上小心。”

    于南开门，看见他哥和阿海，赶帮忙拿拖鞋：“阿冰已经洗了澡睡了。我哥怎么办，要不要洗澡？”

    除夕之夜，夜风裹挟着淡淡硝烟味儿，那是鞭炮和烟的味，更是富足甜的年味儿，街两旁，人家门风中摇曳的大红灯笼照着这个幸福甜的夜晚。阿海背着于路，从容缓慢地走着，觉得心很充实满足，能够帮于路卸重担，轻松地活着，就是他今年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了，这一年，上就要结束了，没有白过啊。

    于南费了老大的劲，才帮他哥将澡洗好，给他上睡衣，自己上还是半的，便叫阿海：“阿海哥，帮我扶一我哥。”

    于南洗完澡，换阿海去洗，阿海来的时候，看见于南还坐在客厅里看晚，节目已经接近尾声，都是些唱歌之类的节目了。阿海打了个哈欠：“还不睡？”

    于南看着阿海，嘴张了张，最后还是了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阿海并没有否认，直接“是”了一声，他能觉到这个善良的少年并没有任何恶意。

    于南想了想：“谢谢你，阿海哥。”

    于南个跟阿海差不多，但是形却要单薄不少，阿海帮他将于路扶到卫生间：“有事叫我。”

    于南沉默了好一会儿，终于还是问了来：“阿海哥是不是喜我哥？”少年人总是藏不住心事，自从意识到他哥和阿海之间的关系可能不一般之后，他就老在偷偷观察两个人，他们是不是真和自己想的那样，如果是，他俩之间在一起的可能有多大。

    于路没有回答。阿海将他拉起来，背在背上，搂了他的两条：“你趴稳了。”然后走夜中，慢慢往回走。

    于南将于冰放，帮着一起收拾东西。

    于南咬着，双手十指叉，用力了，这事，对于他们90后的孩来说并不陌生，因为各媒渠的传播和渲染，耳濡目染得多了，很多人都觉得这事并非是不能接受的，只是当这件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边的亲人上，总还是要犹豫挣扎的，不可能喜闻乐见。

    于南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于南抬看着他：“阿海哥。”

    阿海很快就现了，试了几个动作，脆将人拦腰扛在了自己肩上，于南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阿海背着于路，走过关门打烊的商铺，走过摇曳的红灯笼，走过人家的声笑语，走过寂寥的渔人街，走回职工宿舍，那里有一盏亮着的灯，是为他俩等候的，那是他们临时的家，不久的将来，他们还会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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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海知他有话对自己说，走到他边坐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于南见钟彦宏回去了，便抱了于冰屋，看见他哥趴在桌上：“阿海哥，我哥喝醉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