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：“比午略有步，还要多试几次。”

    于路：“好的，师父，今天已经没有材了，我明天去买来重。”

    老爷说：“明天想吃粿、千层、苦瓜排骨汤。”

    于路说：“师父，千层你嚼得动吗？”千层是猪耳朵，上有脆骨，老人的牙齿恐怕不太好对付这个。

    “我就想尝个味儿怎么了？”老爷不兴地说。

    于路：“行，那我吧。”

    老爷说：“让你什么就什么，不要老顾虑我的味，不然你以后只给老人菜？”

    于路觉得自己有些冤枉，自己现在不就是在照顾老人么，当然要照顾他的味。但是很显然，老人却是在授徒了，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，要考察一两个月的人品才给教。

    老爷说：“你去我屋里，放酒的柜屉里，有个盒，盒里有个旧本，你拿去看，不懂的地方问我。”

    于路去找了一，果然翻一个老旧的笔记本，不知有多少年了，翻开一看，似乎随时都要风化掉渣，而且每页上都能看得油渍，于路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迹，是材的基本特和材的搭问题，菜的一些心得，还有各菜谱，于路惊喜：“师父，这是你的秘籍啊？”

    金南山说：“秘籍个，老我自己的菜笔记，你拿去看，别给我坏了。”

    于路笑起来：“没想到师父还是个很好学的人。”

    金南山哼了一声：“好记比不上烂笔。你过的所有菜，除非得烂熟于心了不会差错，否则那些细微的东西不可能都记得那么清楚。学厨的早期，笔记非常重要。”

    于路忙不迭地：“师父说得对，我以后也要好好记笔记。师父的秘籍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，不会坏。”

    这天晚上，于路捧着金南山的笔记仔细地辨认着，发现这个笔记本简直太有用了，那些材的特，火候加工时的细微区别都有记载，如果是自己去摸索，那就需要太多的实践了，而且也未必总结得来，这样一本笔记，简直是太省工省力，让人少走歪路了。只是每翻一页，就随时都有碎掉的可能，让于路不敢大力翻动，每一页都小心翼翼的，他决定明天去买个本，把师父的笔记好好誊抄一遍。

    于路看得了神，电话突然响了起来，他赶拿起来一看，是海轩打过来的，猛然想起早上电话里说的话，心狂起来，难海轩过来了？“阿海！”

    海轩说：“睡了吗？”

    于路说：“哦，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海轩问他：“洗过澡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