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来询问的居然是郑直，倒是让他稍稍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刘初正想随意敷衍几句，抬看见郑直那嬉笑的表中隐藏着一丝犹豫和担忧，突然想起郑直背叛的荆州牧乃是刘氏宗亲。

    虽然这宗亲已经与皇室血脉较远，没有爵位，但毕竟是宗亲啊。

    刘初心中忍不住浮现一丝幸灾乐祸。

    怎么，现在知担忧了吧？

    刘初：“的确与陛同游。”

    郑直看刘初脸上的笑意，就知刘初看了他心中所想。郑直无奈：“若陛振臂一呼，荆州牧归顺，那都是同僚，他也不能那我怎么着；若荆州牧不服，我叛荆州归益州更是正当之事。”

    刘初冷冷：“哦。”

    郑直一愣，脸上嬉笑脸也忍不住换成了苦笑：“好吧好吧，我是有担心。陛是怎样的人？”

    刘初冷哼一声，却没有如他本来想的那样敷衍过去：“虽只是短短几句谈，但陛……确实是仁德之君。”

    是不是贤明之君刘初尚且不知，但就凭刘荨对农事的了解，对百姓的怜惜，“仁德”评价绝对没错。

    或许有的君王可以装一副仁德的样，但装来的仁德都是浮于表面。刘荨却是从言行中不自觉带自己的思想。

    “陛对农桑之事知之甚祥……”刘初顿了顿，，“可指庄中农人。”

    郑直惊讶：“指？”

    刘初：“指。”

    这都并非是简单的了解了。若不是看着陛双手无老茧，他都怀疑陛是否亲自过地，不然怎么会比庄里田的农人对新农作更为了解？

    陛一言一行，如同他的突然现一样，充满着神秘意味。

    刘初想了想，又将刘荨在听闻未央被烧毁之后，以后重建劳民伤财，兴亡百姓皆苦的慨说了来：“可惜歌者已不在人世，不然初必定拜访。”

    郑直面复杂的，但忧仍未散去。

    刘初嗤笑：“君王再是仁德贤明，也解不了你心中疑惑。你弱担忧，何不自己面圣。”

    郑直叹了气。

    说的也是。他得想个借面圣才是。

    郑直：“孟对陛盛赞有加。但党锢之祸后，天士族还会相信汉室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