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之险，北方势力在自家地盘附近扫除净之前，是不会打荆州主意。

    而南方，唯有益州和荆州二霸主。但自荆州战败之后，益州独霸南方，现刘景又年老，荆州崛起之日已不可期。

    换句话说，就算司俊没有迎来天，只以他势力，荆州即使能拖得一时，又何能拖得一世？

    当然，刘景可以损人不利己，铁了心和益州打，打到两败俱伤，便宜第三方。

    可这就不符合荆州望族利益了。

    本这争霸，就没有什么大仇非要死磕，不过是看谁有实力，谁更有获得天的可能，就投靠谁而已。荆州望族之前看不起司俊年幼，又和司家决裂。但司俊既然在这条件还能坐稳益州牧的位置，甚至并没有被益州望族压制，可见其雄才伟略，他们心里也的，恨不得立刻举家投之。

    刘景所想没错，自他重病，荆州上已经人心惶惶。

    刘景虽然能理解，心中却是很失落失望。

    他自认对杜毅不薄，也以为和杜毅主，因此才让杜毅留。

    但杜毅显然不这么认为。

    不，或许他还年轻，还健康，杜毅说不得会更加忠诚。

    可自己老了。

    杜毅看着刘景中失望之，心中也泛过一丝苦涩。

    但很快，他就定了自己的心。

    不如何，杜家才是最重要的。他不仅是杜毅，更是杜家族，他必须为整个杜家负责。

    刘景将视线移开，看向一直沉默着的文晔：“华光如何提议？”

    文晔沉声：“末将不知该如何说。”

    刘景已经不抱希望，他叹息：“有何直说吧。”

    文晔：“晔不过一莽将。主公若要战，晔便战；主公要让投谁……”

    文晔握了一双拳，声音不由带一丝哽咽：“晔只望最后投之人，以全主公之义。”

    刘景和杜毅心中一震，同时看向文晔。

    刘景叹息：“你何必如此？”

    杜毅本想让文晔想想他那一家，但他看着文晔悲恸神，将要说的话咽了去。

    有的人，如他，忠诚不重要，家族才最重要；有的人，如文晔，忠诚比家族更重要。这本是个人选择，没什么好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