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公寓都转了一遍，哪里都没有巫赫的影。打开厨房的冰箱之后，冰箱里只有冻得的生和不怎么新鲜的蔬菜，连果都不剩一个。裴楚甩上了冰箱门，拧开龙，把自己的肚里满了自来，然后在沙发里蜷缩了起来。

    饥饿越来越严重了，不仅仅是胃的饥饿，更难以忍受地是脑的饥饿。他抱着自己的脑袋在沙发上翻来覆去，痛苦地摸到了放在了桌上的手机，眯着睛翻了巫赫的电话，但指却停在拨键上迟迟不去。

    真是讽刺，几个小时前他还了巫赫一个掌让他，现在又不得能把他绑在腰带上。裴楚盯着那排数字看了很久，了一气，突然把手机狠狠地甩了去，从客厅的一甩到了另一，撞到墙上又掉在地板上，把屏幕摔了个粉碎。

    走了也好，再这样去，两个人说不定就真的被绑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裴楚把自己蜷成了一个球，脸埋在自己的间，迫自己不去想巫赫冰凉舒适的温、巫赫得如同标本一样的好菜、巫赫甜又充沛的念力……

    念力又开始不安分的往外涌，裴楚伸手去摸桌上的药，却不小心扫到了上面的杯，想伸手去接，整个人连同杯一起栽在了地上，碎片撒了一地，把他的手掌割得全是血。

    血腥味和疼痛让他稍微冷静了一。裴楚手发抖地拆开了药的包装，就这么把药片咽了去，然后爬起来，胡地用纸巾堵住了伤，靠在桌沿上，艰难地思考了很久，拿着那个座机拨了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电话嘟了很久，在快要被挂断之前被人接了起来。一个懒洋洋地声音“喂”了一声，边还有着暧昧的息声：“您哪位？”

    “是我，”裴楚一开，声音里的沙哑把自己都吓了一。他重新清了清嗓，：“林黎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几秒钟的沉默，林黎那懒洋洋的劲儿一扫而光，声音一就了：“我，裴楚？你别吓我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我现在不太方便门，你能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裴楚的话还没有说完，有人拿钥匙开了门，打开了客厅的灯。他的话就断在了这里，举着话筒，愣愣地看着提着购袋走来的男人，后者也正看着他，像班回家一样再自然不过地把门关上，笑了笑问他：“醒了？”

    裴楚还来不及味自己心里不受控制地涌来的渴求和喜悦，那边的林黎上地问：“谁？”

    他艰难地把自己的视线挪开了，低声：“没事，你继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