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过那人手里的红酒，直接泼在了他脸上。

    四人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说，黄面男人怒气冲冲地走了。

    林黎了一声哨，搂着裴楚，笑：“兄弟，技术不过关啊。”

    那人居然没有生气，抹了一把漉漉的脸和发，看着裴楚，也笑了起来，笑得有些意味。

    “新人啊，”他停顿了一，“还是个天生的嘛。”

    裴楚很讨厌他谈论“天生”两个词的语气。这个圈里永远不缺血统拥护者，仿佛天生两个字就要更加贵似的，甚至有些人还会近亲结婚，只为了保证一代的“血统”。裴楚觉得自己的胃有不太舒服。

    他直接往会场中间走。那人脸上的笑有僵，林黎幸灾乐祸地冲他挑了挑，跟上了裴楚。

    “刚才那个人是控制系的天生异能者，在圈里面颇有人气，不少人都跟他发生过关系，听说□□很大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一也不想知。”裴楚说。

    很多人都明里暗里地把目光投向了这边。他们这群人总是能在任何场所里以最快的速度关注动态，收集报。裴楚也是，他从侍者手里要了一杯酒，数着整个会场里白面的数量。

    政府那边只来了十个人，至少明面上是这样。

    到都是摄像，私人的，会场的。还有各接收的电运转的声音，暗中和调的声音。靠墙的桌上放了几台电脑，有人在玩新的系统，有人在舞池里舞，到都是奇怪的念力波动，酒杯偶尔会自己飞来飞去，所有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，还有一些患着严重的超脑症，散发的负面绪让裴楚不太好受。

    宴会的主持还没有来，巫家也没有到场，离正式开场还有十多分钟。

    “哟，”有人突然从后面搭上了裴楚的肩膀，裴楚在他碰到自己的瞬间侧过，让他拍了个空，“……裴老师。”

    付清带着白的面，毫不在意地把落空的手收了回去。今天的他难得穿了正装，贴的西装勾勒膛鼓鼓的肌，自顾自地碰了一裴楚的杯：“蓝面啊，真可惜，是巫家么？”

    裴楚勾了勾嘴角，想说反正不是你们行动科，一边的林黎已经搂住了他的腰，语气有些冲：“什么巫家，楚楚今天是陪我来的，我蓝，他当然也蓝，你又是谁？”

    付清迅速地眯了一睛，很快又笑开了，目光已经落在了林黎脸上，似乎在估量着什么：“没想到裴老师已经有伴了啊，是我失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