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无法坐立不安，于是逃避地，合上电脑去床上躺。宋辰逸在他边坐，替他盖好了被，只留一个睡眠灯，然后关门走了去。

    裴楚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，最后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睡着了，迷迷糊糊的，像是浮在一个黑暗的未知空间里面，自我意识变得很浅，只有那个孜孜不倦的焦虑吊着他最后的知觉，他还是想不起来，他一定忘了什么东西，忘了什么东西……

    两钟，有人开门来，外面明媚的冬日关短暂的一闪而过，很快又被关在了厚重的门后面。穿着厚厚的羽绒服、巾帽裹得严严实实的柯甜了房间，目光一就落在了床上的人上。裴楚似乎是睡着了，睡得很不安稳，左手了被，被铁链的重力拉着，坠到了半空中。她复杂地皱起了眉，开想要说什么，蓝野霖了一个噤声的手势，小心地将裴楚的手臂移回床上里，然后替他掖好了被。

    好了这些，他带着柯甜了厨房，带上了客厅的门。

    “你胃太大了，”柯甜上小声说，“我们现在吃不裴楚啊，本来至少有政府站在我们后，现在裴楚一失踪，巫家和政府都疯了一样地找人，特别是巫赫，他自己的命不要，别人的命也不，才两天时间，我们的据和实验室少了三分之二，现在只剩最开始的那几个，被翻来也是迟早的事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裴楚必须待在我们手里，”蓝野霖说，“如果现在让他回去，巫赫的病就能稳住，传染源也会被隔离。而且政府那边早就在等这么一个时机，肯定会趁机以治疗巫赫为由和他合作，利用他的能力开发他们想要了几十年的安全变异的技术。安芸没有救过来，我们已经失手了，裴楚是我们最后的退路。”

    柯甜沉默，杏仁大睁着，地盯着前的男人，厨房里有了短暂的让人不舒服的安静。片刻，柯甜地了一气，丰满的膛快速地起伏，脸颊因为愤怒和急躁而微微泛红：“退路？现在巫赫已经染上了安芸的病，他就是新的传染源，我们的目的早就达到了。你大可直接把裴楚杀了，政府和巫家短时间都不会有半解决办法。宋老师的遗愿上就要实现了，你却要跟他一起留在J市……他在这里每活着待一天，被那些人找到的可能就大一分，我们这么多年署的失败就大一分。而且裴楚的脸骨骼数据、指纹和DNA数据那些东西早就发去了，我们带着他本跑不了，可能连命都要陪在这里！你到底有没有明白现在是什么况？”

    蓝野霖靠在厨房的台面上，直接伸手了一把锋利的菜刀，递到了柯甜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杀了他？可以，你来动手。”

    柯甜猛地往后退了一步，像是要避开什么瘟疫一样，瞪着前的菜刀，睛里面慢慢浮现混杂了害怕的复杂绪，嘴颤抖了半天，却一个字都没能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