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楚……”

    空呛了起来，边哭边剧烈的咳嗽。裴楚又说了一次“别哭了”，她居然真的慢慢止住了哭，只是抖得更厉害了，一一地哽咽着。

    空的枪抵上了他的背，因为剧烈地发抖而颤动着，裴楚就这样被随时可能走火的枪指着从行李舱走到了驾驶室，驾驶室里满地的血，副驾驶和两个助手都倒在了血泊中，唯一活着的驾驶员瞳孔扩散得非常厉害，麻木地作着整架飞机。空在他后哭得越来越厉害，吵得裴楚的一阵阵发疼。

    电话接通的瞬间，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震惊地站了起来，巫赫的目光透过虚拟的影像直直地落在了裴楚的上，瞳孔剧烈的颤动，手意识地了一个往前地动作，又很快收了回去，握成了拳。

    广播有了一个短暂的沉默，裴楚几乎能够想象到客舱的喧哗，很快，那个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，听上去更愉快了：“是的是的，货真价实的炸/弹。我知你们的脑都很厉害，我不介意你们把它找来并且尝试拆除——当然，希望你们能够的小心一。好了，从现在开始，这架飞机就由我接了，我们的目的地是B市，目前机温度23度，B市温度零5度，祝大家旅行愉快。”

    蓝野霖还带着血的手轻轻地摸了一裴楚的，声音里面依然带着笑意，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

    巫赫没有说话，后面的付清：“你要什么条件？”

    一直保持着冷静的裴楚骤然睁大了。

    “别哭了。”裴楚说。

    这两个字让裴楚一颗心痛苦地动了起来，他别开了睛，不敢再看巫赫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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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巫赫苍白的脸现在了投影之中，他会议室模样的房间，边坐了好几位熟的人，付清也在其中。

    “巫先生，我很佩服你的毅力，”蓝野霖说，“都病成这样了，你还能把自己的念力控制到这个地步，是我小看你了。”

    裴楚迅速闪旁边的行李堆里，一个双手持枪、浑发着抖的空边哭边走来，脸上致的妆容得一塌糊涂，跟鞋也掉了，光着脚，竟然还能直直朝着裴楚藏着的方向靠近，枪正对着裴楚所在的地方，很快就崩溃地大哭了起来：“我……我……不要……放开我……”

    裴楚换了一个思路，试图把笔记本接客舱里目前在使用电产品的乘客，作刚刚开始行，那扇应急通的门突然咔嚓一声，开了。

    裴楚摸到了行李舱通往客舱的应急通，控制通开关的钮似乎是在外，他又不得不回去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，试图侵到飞机系统的，但这个系统明显被人为加密过了，光靠一台笔记本要在短时间接去显然需要不少时间。

    蓝野霖在边上温柔地笑了几声，踩着血滩走到电脑前，单手快速地敲了一行数字，很快全息投影就打开了，驾驶室里回着接通电话时“嘟”“嘟”的声音，响到第六声的时候，有人接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我给过你机会了，”蓝野霖的声音从应急通门传过来，裴楚转过去，看见他冷静地举着枪，枪没有对着他，而是对着那位空，“裴楚。”

    裴楚从行李堆走来，蓝野霖了一微笑，往左走了两步，给裴楚让了一条路：“走吧，该你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