售票员看着他的脸，忍不住笑了起来，说：“你等一。我帮你联系一工作人员，让他带你去。”她拿一个本，“麻烦帮我签个名。”

    “非常谢！”曾效祺没想到居然还能有刷脸的一天。

    售票员的睛还在他的份证和本人之间移动，曾效祺脆摘了墨镜和罩，说：“那能帮我想个办法吗？”

    曾效祺递份证：“麻烦帮我买两张站台票，要去接人。”

会儿去买两张站台票，咱们站去接人。”

    曾效祺说：“我们家有病人，完全不能走动，站不方便，必须要去。能不能通一？”

    柯延几乎没有过坐铁和火车的经验，所以都听曾效祺的：“好，我去买吧。”

    曾效祺也没拒绝，上罩给对方签了名。对方已经将钱和份证退给他了，还给了他一张纸条：“你打这个电话，她会带你去的。”

    曾效祺回到车上，跟柯延说明了况，柯延没想到居然还不让站的：“那人能带我们去吗？”

    曾效祺礼貌地打招呼：“叔叔阿姨好，我是柯延的朋友。现在人得差不多了，我们也走吧。

    柯孟先眨了眨睛，模糊地应了一个“呵”字。

    B市的冬天风特别，罩帽已经成了标，但墨镜就不是了，曾效祺这打扮要是现在银行，多半要被认为是来抢劫的，现在售票厅里，还是引起了人们的不少围观。不过他已经习惯这注视，旁若无人地排着队，有些追星女孩睛就跟X光似的，不明星怎么打扮，都还是能认来，但今天没人认曾效祺来，因为谁会想到堂堂大明星会来火车站排队买票！

    “铁站不卖站台票。”年轻的售票员漫不经心地扫过曾效祺的份证，忍不住又仔细看了看份证，再抬看一曾效祺，里惊讶的神。

    列车快到站的时候，一名女工作人员带他们了站，曾效祺少不了又给人签了个名，还合了张影。柯延心里怪过意不去的，又欠了曾效祺的人，不过也庆幸是跟曾效祺一起来的，否则还真可能不去。

    “试试，应该可以的。”曾效祺掏工作用的手机，给对方打电话，对方显然已经接到同事的电话了，说可以带他们去。铁通常是不允许站接送的，因为速度太快，停靠时间也短，不太安全，不过特殊况也还是可以通的，尤其是这趟车又是终站。

    也是难为周岚英了，一个女人带着痪的丈夫门，幸亏外甥帮忙送上了车，车上又有列车员帮忙，才勉成行。快车的时候，列车员又帮忙将柯孟先从卧铺上移到椅上，她看着大包的行李和不能动弹的丈夫犯了愁，车后怎么办呢，女儿说了可以站来接他们，但是她们娘俩能搬得动重超过一百七的柯孟先吗？更何况还有这么多行李。

    柯延说：“嗯。爸爸觉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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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不是有不舒服吗，就在车上坐着吧，你的份证给我。”曾效祺将墨镜和罩都上，拉上帽，全副武装地推门车，去买票。

    “延延，你来了？”周岚英他一抬，看见女儿居然上车来了。

    列车是终站，所以周岚英也不着急，打算等大家都走了之后才车，人快完的时候，周岚英听见女儿的声音：“妈，妈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