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时间受了你特别多的照顾和帮助，真的非常谢。我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，却帮不上你任何忙，以后还是不麻烦你了。你的英语已经很了，过几天你也要去国了，我再也帮不上你什么忙，咱们工作都忙的，没事的话以后还是少联系吧。”

    曾效祺听着她的话，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，眉拧成了川字，颊的咀嚼肌凸了起来，放在桌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收成了拳，指关节都泛了白，过了一会儿，他的拳才放松开来，缓缓地问：“你今天就是要跟我说这个？”语气中明显带了些哀戚。

    柯延低不敢看他，只是微微了一，她知，被人照顾是会上瘾的，她可以什么都不，就能够享受到无尽的好和舒心，但她无法心安理得。如果她能够回应对方的，虽说不能完全公平对等，但至少对方的付不是零回报。然而她回应不了，就会觉得愧疚不安，所以她要戳破这个丽的皂泡，不让对方再无谓的付和牺牲。

    曾效祺死死盯着她的脸，说：“柯延，你是不是很讨厌我？觉得我这人自作多，经常来缠着你惹你心烦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！”柯延打断他，“我没有，我没有讨厌你。”

    曾效祺追问：“那是为什么？你能看着我说话吗？”

    柯延犹豫了一，抬起看着曾效祺，包厢的光线是暧昧的，不算十分明亮，但曾效祺的双格外明亮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燃烧，令她不敢久视，她移开了睛，咙动了一，有些艰难地说：“就是——咱们只是普通朋友，我不值得你这么费心来帮我。”明白了曾效祺的后，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思考纠结，假设自己和他在一起的可能，但是照她的推算，真是微乎其微，他们的人生路几乎是两条无法叉的平行线。

    “值得！”曾效祺斩钉截铁地说，他已经可以肯定柯延已经明白他的心意了，而且想将他推开，本来他还提醒自己别太心急，慢慢来，如今看来，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，“柯延，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，我也没有必要掩饰了。是的，正如你所想的，我喜你！我费尽心思跟你联系、见你、帮你，就是因为想多听听你的声音、了解你的近况、看到你的笑容。也许对你来说，我就是一个老同学、普通朋友，但对我来说，你是最特别的存在，我为你任何事，都会让我觉得幸福快乐。你不知我和你重逢后的这段日有多开心。如果这些给你带来了困扰，我向你歉，这并非我的本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