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延也没追着让母亲表态，知她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。

    周岚英沉默了半晌，都没有说话。柯孟先说：“就这来看，小曾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的人。你妈有你妈的担忧，也不能全说她是错的，但未来的事变数太大，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会怎么样，我年轻的时候也想过要和你妈白到老，现在虽然已经白了，但也未必能陪她到老，不是不想，力不能从也。所以不要想太多，把握当最重要，只要现在自己最想的事就好。”

    柯延知这是得到父亲的首肯了：“谢谢爸爸。”

    “份工作连命都可能被搭上，那还什么？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的吗？”周岚英想到柯延可能置于危险之中，就有些心神不宁。

    曾效祺说：“那我还是跟她说实话吧，不能让你白担了这个名声，明明什么

    “你也知我妈保守，她就不反婚前同居吗？只怕对你的印象更坏。”

    她给曾效祺发了信息，告诉他留宿这里事败了，曾效祺直到夜里十一多了工后才回复，没想到他并不担心，反而很兴：“就让阿姨误会吧，这样阿姨就会认定我女婿了，嘿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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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她倒是没批评你，批评我了。”

    周岚英则没说话。

    柯孟先说：“瞎胡闹！她研究了那么多年的课题，说换就换的？你以为买东西呢，不想要了还可以退换。这可是她的心血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多了，你以为现在是清朝呢。”

    曾效祺说：“阿姨是老一辈人啊，他们那辈的人都保守。”

    柯孟先说：“哪天都会死人，人在家中坐，祸从天上来的也有，总不能因噎废，顺其自然好了。延延你说小曾跑到灾区去救你，那我们得好好跟他表示谢才行，这小伙不错，有能耐有义，看得来是个很有担当和责任心的人。”

    柯延无奈地说：“妈，地震又不是天天有，再说我也不是经常去那边，哪有那么容易就碰上了。”再说人固有一死，哪怕要为真理和科学付生命的代价，也比庸庸碌碌命百岁的好。不过这话她就不跟父母说了，怕他们骂自己不孝，惹他们担心。

    柯延回到自己房间，看见放在床柜上的剃须刀和剧本纸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，顿时暗好险，幸亏主动招认了，没有行狡辩。

    曾效祺一听急了，赶回：“那怎么办？阿姨是不是批评我了？”

    周岚英一脸后怕：“你不是搞科研的吗？怎么还那么危险！这不行，以后都不要去那儿了，要不然你就换个研究方向，不要再研究这个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柯延赶顺势夸曾效祺：“他对我的事真的特别上心，气还没来，他怕我冻着，给我买了空调送来，还亲自守着装好；知爸爸去医院治疗坐车不方便，就赶帮我找了这个房。平日里照顾我的小事就太多了，我就不一一说了。真正让我到他是可以托付的人，就是那次发地震，当时我和同事被困在山上，哪儿也去不了，吃的喝的也很少，只能等人来救。信号也断了，跟外界联系不上，他怕我事，当天就放工作赶到西昌来了，想方设法找到我，为了早救我来，和工人、武警官兵一起搬石扛泥修路。爸，妈，我真觉得，这世上除了你们，没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了，所以不怎么样，我都要跟他在一起。”

没怎么挨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