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辛嵘问他，语调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张。

    “嗯，想好了啊。”颜斐重重。

    “好，之后我会再拟一份补充协议。”辛嵘袋里早就准备好的钢笔，放在桌上：“你签字吧。”

    颜斐瞥了他一，拿起笔，利落地在上面签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又把笔递给辛嵘。

    辛嵘接过笔，在左边也签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颜斐看着两人的签名排列在一起，恍惚有自己是辛嵘的商业伙伴，两人的公司刚达成一项重大合作的错觉。

    尘埃落定。

    辛嵘合上协议，习惯地朝颜斐伸手。

    “颜先生，合作愉快。”

    颜斐嘴角了一，握住他伸过来的手，假笑。

    “合作愉快。”

    “协议一式两份，这份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辛嵘把面一叠协议递给他。

    颜斐接过，放在手边。

    “辛总，协议是不是已经生效了？”

    辛嵘：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去看看那栋别墅吗？额……就是辛总提过的，我们会经常在那里碰面的别墅。”

    “那里离得有远，而且我还没让人打扫。”辛嵘低看了手上的表：“后天我带颜先生去看，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颜斐暗想：反正协议都签了，人是跑不掉了，他也不急，慢慢来就行。

    “颜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颜斐一摊手：“没了。”

    辛嵘：“时间有晚了，我还有些公事要理，不如我们后天再碰面？”

    “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颜斐笑着送他离开。

    他站在窗，看着辛嵘上了车，等黑的奔驰消失在夜中，他才收回目光。

    回到座位，颜斐把协议又翻了一遍。

    他几乎能想象，辛嵘对着电脑，一板一地认真敲这些条款的场景。

    颜斐嘴角勾起。哼哼，有什么私心，分明就是对他动了心！

    正乐呵着，桌上的手机一震。

    来电显示葛云。

    颜斐接起电话，心虚得很。毕竟他刚刚还肆无忌惮地把自家经纪人黑了一通。

    “小祖宗，我之前打你那么多电话都不接，嘛去了？”

    “手机调静音了。”颜斐笑。